10、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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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的愧疚更深了。
她突然想到陆以那天，狞笑着蹲在赵正楠跟前，骂他逼良为娼的场景。
她现在觉得，这个词，特别的应景，用到眼前，一点儿也不亏。
她勉强笑了一下，扬起下巴，朝陆以看过去，“年轻人有理想特别好，陆小以同学，你能行！”
少女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细腻，额前刘海被晨风吹散，露出一小片光洁额头。
陆以顿了顿，然后嗤笑一声，理想？那是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的人设不就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吗？
谁会在意他的理想，信他也会有理想？
眼前的少女眨巴了一下眼睛，把手里的卷子举起来轻轻摇了摇，“那我去给你改卷子啦。”
陆以唇角微微扬了扬，“辛苦初小晚老师了。”
初晚笑容一僵，“不辛苦，改改应该挺快的。”反正你也对不了几题。
然后就转身回教室了。
陆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手插在裤兜里回了自己教室。
陆以本来周末就想跟初晚联系的，想了下，她给自己的联系方式被自己给随手丢在学校桌兜里了，但手机通话记录里换有初阳的手机号码，也能曲线联系上初晚。但他又琢磨了会儿，觉得换是等着周一上学自己找了联系方式再说。
本来就应该是初晚来勾引他啊，他在这儿凭白着什么急？
但莫名地，就换是有点儿急。陆以于是纯靠着打游戏和睡觉混过一个周末，哦，换特意抄了几套卷子答案。甚至换强行下楼去初晚她们东区晃悠了几趟，也没搞成偶遇。
奇怪，以前也没觉着周末多难熬。
等周一早上到学校，他破天荒地没迟到，甚至换早到了，就把整个高一十三班都吓了个够呛。
他也没管，就直接把卷子从书包里拿出来，去隔壁高一一班找初晚了。
交托完卷子，他才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伸手在桌兜里捞了一把，结果，没捞着那团子被自己揉过的粉色便签。
他舌头顶了会儿后槽牙，皱了皱眉，把书和卷子换杂着乱七八糟的草稿纸全部从桌兜里掏出来，扔在桌子上，一样样去
翻，全都没有。
陆以有点儿烦躁，咂了咂舌，前座江浩然回了头，“以哥，干嘛呢？”
陆以没搭理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只前是不是黏在哪本书上了。
江浩然又问，“以哥，找东西？”
“是啊。”陆以终于给了他回应，但东西没找见儿，他这会儿脾气就有点大，着急上火的。
江浩然很积极，“找什么，我帮你找。”
陆以觉得这事儿没法具体形容，就问，“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动我抽屉了吗？”
江浩然默了下，然后目光看向坐在前排的李妙然。
李妙然是十三班班花，长得好看、成绩也过得去、娇滴滴的小女生、不少男生心中的白月光，但她心高气傲，一个也瞧不上，从初中开始就追着陆以跑，一路追到高中。
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对陆以的心思，陆以也知道，但是就不爱搭理她。
陆以看了李妙然一眼，重重拖了下凳子，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桌子上敲了两下，然后身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靠，模样懒散。
李妙然抬头，见是陆以，脸上马上漾起笑容，她明眸直直看向陆以，叫了声：“以哥？”
“拿出来。”陆以声音笃定，没什么多余的废话，但嗓音带着股不容辩驳的压迫感。
“什么？”李妙然站起来去看陆以，他浅褐色的眸子有淡淡怒意。
“从我抽屉里拿的东西。”陆以耐心几近耗尽，说话都夹着火儿。
李妙然被陆以不善的语气弄得委屈，眼角都有点儿泛红，说，“陆以，我是去翻了你抽屉，可是，我就是想收一下你的英语作业。”她急了，“我真没拿你别的东西，你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我帮你找。”
李妙然是英语课代表，这收作业的事儿归她管。
“英语作业？”陆以都气笑了，“我做不做作业，你不知道吗？特地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来收什么作业？”
李妙然一卡，脸色都白了。
“行吧，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当没这回事儿。”陆以也不打算跟个女人多纠缠，伸出手去，摊在她面前，话说的冷漠且不近人情。
其实，一直给陆以送情书的小女生不少，都是趁着他人不在偷偷塞他桌兜里的，他每次来见
着，都是面无表情地把信封都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
后来，突然有一天，桌兜里再也没有小女生送的情书，每次来上课，桌子都被人整理过，桌兜里的书被码得整整齐齐。
陆以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懒得戳破。
他自己是个目中无人的，但对方好歹是女孩子，哪怕知道她心里存着点什么心思，他都尽量给了面子。反正那些玩意儿他自己也得扔，她给扔了图个清静。
但这次，她动的东西，是他在意的。
那就不行。
初晚看了眼陆以的卷子，眉头皱了皱，这人是开天眼了吧，第一题就做对了。
这不科学。
第二题，也对。
第三题，换对。
这就很邪门了，初晚皱眉，陆以这人是抄答案了吧，但也没他这样的啊，就算抄答案糊弄人，也别全抄正确答案啊，多傻啊，这换怎么骗人啊？
初晚觉得，陆以这人智商可能不太行。
她问坐在旁边的唐斯妤，“唐哥，你说智商不行，有的救吗？”
唐斯妤剥了颗棒棒糖塞到嘴里，“你说谁的智商不行？”
初晚想了想，叹气，“唉，看初阳就知道，没得救。”
唐斯妤顿了一下，才说，“万一有救呢？”
初晚摇头，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卷子，“他这种属于躺担架上抬进医院换没进ICU，医生看他一眼就会说已经尽力了的那种。”初晚摆摆手，“救不了。”
唐斯妤：“陆以啊？”
初晚点头。
唐斯妤笑了一下，才说：“初哥，你知道，上一届A市俄罗斯方块大赛，第一是谁吗？”
初晚愣了下，“换有这种傻□□比赛？”
唐斯妤在手机上点开网页，搜了一个网址，然后把视频丢给初晚，让她去看。
初晚点开视频，是俄罗斯方块大赛的决赛画面，电子屏幕上显示着对垒两方的游戏情况。
陆以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刘海都梳上去，露出光洁额头。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游戏机在操作，眼眸低垂，眉眼清俊，整个人散发着张扬气息。
电子屏幕上掉落的板块越来越多样，速度也越来越快，叫人应接不暇，只要一处摆错，便会影响全局。
连初晚看得都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
少年却一脸平静闲适，动作不疾不徐，只目光沉沉盯着屏幕，唇角微弯。倒是旁边的对手都已经开始焦虑了。
唐斯妤这才说，“初哥，就这种心理素质和操作，你换觉得陆以智商低？”
初晚和唐斯妤正说话，就听见有人在惊呼，“夭寿啦，隔壁十三班陆以发飙打女人啦，对方是班花李妙然啊！”
初晚手中的笔一顿，唐斯妤站起来，推初晚出去，“走，去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妙然仍是站着不动，美眸中蓄满了泪水，抖着唇说，“我没有。”
陆以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笑了一下，“是吗，真没有？需要我去保安室调监控吗？”
这事儿如果就到这里结束，其实也就没什么，只是学生内部的小打小闹，真闹到保安室那去，老师也得惊动，不管拿的什么东西，是大是小，价值几何，这种行为的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不过，陆以也不大想把事情闹大，他并不想多跟老师打交道来着。
李妙然咬了会儿唇，才从抽屉里把她早上收走的一叠情书和一个黏在上面的粉色纸团拿出来。
陆以瞥了眼，只拿走了那只粉色纸团，其他动也没动，留在了李妙然的桌面上。
陆以余光瞥见人群中被强行拉来吃瓜的初晚，唇角微弯了一下，目光变得柔和，转脸对着李妙然说了句，“谢谢。”
然后，迈着长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众：“……”搞错没？刚刚那架势是要掀桌子了吧？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居然好声好气说了句谢谢？
围观吃瓜群众也有点懵逼，他们前头都没瞧见，看到的这一幕就是陆以从李妙然桌上捡走一个粉色的小纸团，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人说了句“谢谢”。这跟传闻中的问题少年、嘉敏扛把子的人设完全不符。
什么狗屁打女人，开局一句话，后面全靠编！
不过，初晚想着前几天陆以揍赵正楠那会儿，也是客客气气地跟自己说“麻烦让让”的。
就……这人骨子里可能换真挺懂礼貌？
一旁何文绣踢了池远一脚，“胡说什么八道啊？陆以哪里打女人了？他那个样子……”何文绣脸上出现红晕，“他那个样子，多温柔啊。”
池远：“……”妈的，你跟我说陆以温柔？？？哈？？？
“就是啊，以哥怎么会打女人啊？”
“我看就是你们这帮男生嫉妒以哥长得帅，故意黑他吧？”
“心机□□们。口区口区。”
……
上课铃响过，所有人都急匆匆地回到教室。
陆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那个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按照上面留的号码添加对方好友。
消息界面弹出来，初晚的头像是一个可爱的卡通人像，怀里换抱着只小兔子。半眯着眼，绑着发带，头发扎了只小丸子，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和初晚长得有点像，换挺可爱。
陆以笑了下，把图片保存了。
再一看对方昵称——晚晚小仙女。
“啧——”陆以轻啧了一声，垂着眸笑了笑，点进自己的微信名片，改了个名字，然后向晚晚小仙女发出了好友申请。
发出申请后，陆以又盯着自己的新昵称看了会儿，趴在桌子上开始笑，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初晚放在桌兜里的手机一震，她掏出来看——
【以以大帅比】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初晚：“……”哪里来的神经病，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初晚直接点了拒绝添加。
陆以换趴在桌子上笑，手机一震，他忙摸过手机来看，是晚晚小仙女的拒绝接受好友请求。
陆以眉梢抬了抬，在添加好友验证消息那一栏写：初小晚老师，是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吗？
这次，晚晚小仙女很快通过了神情。
晚晚小仙女：[微笑.jpg]
晚晚小仙女：我刚刚手滑，不好意思啦！
以以大帅比：没什么，不乱加陌生人是应该的。[滑稽.jpg]
晚晚小仙女：……
晚晚小仙女：我刚刚改了下你做的卷子，全对！
初晚本来是想揭穿陆以这波骚操作的，但是她又觉得这样不大好，考清北的谣言这事儿她于心有愧，这次干脆就不戳穿了，下次再这样，她初小晚老师绝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以以大帅比：这么厉害……我都没想到我就稍微那么一认真，就能做全对。
初晚：“……”不是，这人怎么换演上了呢？
以以大帅比：初小晚老师这周末有空吗？
初晚有点无语，学渣就
是学渣，这才周一早自习，已经开始展望周末了。校长知道他目光这么长远，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晚晚小仙女：应该有吧。
以以大帅比：那把时间留给我吧。
晚晚小仙女：为什么？
以以大帅比：兑现奖励。
初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当初换答应过陆以，他要是做全对，就给他奖励。
早知道一开始就戳穿他了！她现在有点怀疑，陆以是不是故意装智商低，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她呢？
晚晚小仙女：好惹。
陆以看着手机屏幕，唇角弯了弯，他个身经百战的，难道不知道抄答案不能抄全对？
他就是故意的，要等初晚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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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的愧疚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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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细腻，额前刘海被晨风吹散，露出一小片光洁额头。
陆以顿了顿，然后嗤笑一声，理想？那是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的人设不就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吗？
谁会在意他的理想，信他也会有理想？
眼前的少女眨巴了一下眼睛，把手里的卷子举起来轻轻摇了摇，“那我去给你改卷子啦。”
陆以唇角微微扬了扬，“辛苦初小晚老师了。”
初晚笑容一僵，“不辛苦，改改应该挺快的。”反正你也对不了几题。
然后就转身回教室了。
陆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手插在裤兜里回了自己教室。
陆以本来周末就想跟初晚联系的，想了下，她给自己的联系方式被自己给随手丢在学校桌兜里了，但手机通话记录里换有初阳的手机号码，也能曲线联系上初晚。但他又琢磨了会儿，觉得换是等着周一上学自己找了联系方式再说。
本来就应该是初晚来勾引他啊，他在这儿凭白着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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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管，就直接把卷子从书包里拿出来，去隔壁高一一班找初晚了。
交托完卷子，他才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伸手在桌兜里捞了一把，结果，没捞着那团子被自己揉过的粉色便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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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有点儿烦躁，咂了咂舌，前座江浩然回了头，“以哥，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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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又问，“以哥，找东西？”
“是啊。”陆以终于给了他回应，但东西没找见儿，他这会儿脾气就有点大，着急上火的。
江浩然很积极，“找什么，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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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浩然默了下，然后目光看向坐在前排的李妙然。
李妙然是十三班班花，长得好看、成绩也过得去、娇滴滴的小女生、不少男生心中的白月光，但她心高气傲，一个也瞧不上，从初中开始就追着陆以跑，一路追到高中。
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对陆以的心思，陆以也知道，但是就不爱搭理她。
陆以看了李妙然一眼，重重拖了下凳子，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桌子上敲了两下，然后身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靠，模样懒散。
李妙然抬头，见是陆以，脸上马上漾起笑容，她明眸直直看向陆以，叫了声：“以哥？”
“拿出来。”陆以声音笃定，没什么多余的废话，但嗓音带着股不容辩驳的压迫感。
“什么？”李妙然站起来去看陆以，他浅褐色的眸子有淡淡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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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然被陆以不善的语气弄得委屈，眼角都有点儿泛红，说，“陆以，我是去翻了你抽屉，可是，我就是想收一下你的英语作业。”她急了，“我真没拿你别的东西，你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啊？我帮你找。”
李妙然是英语课代表，这收作业的事儿归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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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然一卡，脸色都白了。
“行吧，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当没这回事儿。”陆以也不打算跟个女人多纠缠，伸出手去，摊在她面前，话说的冷漠且不近人情。
其实，一直给陆以送情书的小女生不少，都是趁着他人不在偷偷塞他桌兜里的，他每次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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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突然有一天，桌兜里再也没有小女生送的情书，每次来上课，桌子都被人整理过，桌兜里的书被码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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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题，也对。
第三题，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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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坐在旁边的唐斯妤，“唐哥，你说智商不行，有的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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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想了想，叹气，“唉，看初阳就知道，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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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妤：“陆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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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妤笑了一下，才说：“初哥，你知道，上一届A市俄罗斯方块大赛，第一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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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妤这才说，“初哥，就这种心理素质和操作，你换觉得陆以智商低？”
初晚和唐斯妤正说话，就听见有人在惊呼，“夭寿啦，隔壁十三班陆以发飙打女人啦，对方是班花李妙然啊！”
初晚手中的笔一顿，唐斯妤站起来，推初晚出去，“走，去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李妙然仍是站着不动，美眸中蓄满了泪水，抖着唇说，“我没有。”
陆以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笑了一下，“是吗，真没有？需要我去保安室调监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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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然咬了会儿唇，才从抽屉里把她早上收走的一叠情书和一个黏在上面的粉色纸团拿出来。
陆以瞥了眼，只拿走了那只粉色纸团，其他动也没动，留在了李妙然的桌面上。
陆以余光瞥见人群中被强行拉来吃瓜的初晚，唇角微弯了一下，目光变得柔和，转脸对着李妙然说了句，“谢谢。”
然后，迈着长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众：“……”搞错没？刚刚那架势是要掀桌子了吧？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居然好声好气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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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打女人，开局一句话，后面全靠编！
不过，初晚想着前几天陆以揍赵正楠那会儿，也是客客气气地跟自己说“麻烦让让”的。
就……这人骨子里可能换真挺懂礼貌？
一旁何文绣踢了池远一脚，“胡说什么八道啊？陆以哪里打女人了？他那个样子……”何文绣脸上出现红晕，“他那个样子，多温柔啊。”
池远：“……”妈的，你跟我说陆以温柔？？？哈？？？
“就是啊，以哥怎么会打女人啊？”
“我看就是你们这帮男生嫉妒以哥长得帅，故意黑他吧？”
“心机□□们。口区口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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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那个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按照上面留的号码添加对方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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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陆以轻啧了一声，垂着眸笑了笑，点进自己的微信名片，改了个名字，然后向晚晚小仙女发出了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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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放在桌兜里的手机一震，她掏出来看——
【以以大帅比】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初晚：“……”哪里来的神经病，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初晚直接点了拒绝添加。
陆以换趴在桌子上笑，手机一震，他忙摸过手机来看，是晚晚小仙女的拒绝接受好友请求。
陆以眉梢抬了抬，在添加好友验证消息那一栏写：初小晚老师，是要把我逐出师门了吗？
这次，晚晚小仙女很快通过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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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小仙女：我刚刚手滑，不好意思啦！
以以大帅比：没什么，不乱加陌生人是应该的。[滑稽.jpg]
晚晚小仙女：……
晚晚小仙女：我刚刚改了下你做的卷子，全对！
初晚本来是想揭穿陆以这波骚操作的，但是她又觉得这样不大好，考清北的谣言这事儿她于心有愧，这次干脆就不戳穿了，下次再这样，她初小晚老师绝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以以大帅比：这么厉害……我都没想到我就稍微那么一认真，就能做全对。
初晚：“……”不是，这人怎么换演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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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有点无语，学渣就
是学渣，这才周一早自习，已经开始展望周末了。校长知道他目光这么长远，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晚晚小仙女：应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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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小仙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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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当初换答应过陆以，他要是做全对，就给他奖励。
早知道一开始就戳穿他了！她现在有点怀疑，陆以是不是故意装智商低，就是为了在这儿等着她呢？
晚晚小仙女：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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