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是上门寻债的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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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鸾让蓟苏送自己去了青灯巷子。

    玉鸾这次是去见一个人。

    此人名为薛荏,据说是她裙下之臣中的一个,早些时候被玉鸾所迷。

    玉鸾见到薛荏时,对方正在竹园中煮茶。

    他穿着一袭青衫,坐在那竹椅上看着很是清闲。

    薛荏十六岁的时候便在京中渐崭露头角,他之惊才风逸、芝兰玉树可以排进京中赞誉最好的君子前十。

    可惜他这光风霁月的日子到了二十岁这年戛然而止。

    因为他遇见了玉鸾,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玉鸾尝了口茶,心情似乎也随着这清幽宁静的场景而沉寂下来。

    “家父寿宴在即,不知薛公子为家父书写的赞词如何?”

    薛荏捧着茶盏,神情氤氲在淡淡的水汽背后,缓缓说道:“写好了。”

    玉鸾见他果然信守承诺,“可否叫我先拿回去给阿父过目……”

    如此一来,她这趟出来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薛荏饮着茶微微一笑,他的声音温温柔柔,保持在一种恰到好处的音调上,“女郎觉得这天底下有白掉的馅饼?”

    玉鸾看着他缓缓叹了口气。

    她知道,他也只是看着温润无害,根本就没那么好说话。

    比起成为玉鸾的裙下之臣,为禄山王寿宴写赞词这件事情却一点都没少让他沾染污点。

    可以说,为了他们之间的承诺,薛荏也算是豁出去了。

    玉鸾喝了口茶,沉思片刻问道:“薛公子想要我这回以什么交换?”

    薛荏见她杯中空了,便又为她斟上一杯,“女郎何必装傻,自然是有价值的东西。”

    玉鸾凝望着他,过了片刻,目光挪到了那片青翠雅致的竹林里。

    她的口吻甚软,“那……我这回若是告诉你,我搭上了镇北侯这条线了呢?”

    她抬起眸,颇为自信道:“镇北侯手握重兵,旁的不能保证,但日后我必然能影响他的决定。”

    玉鸾撒谎面不改色。

    她说这话是亏心的。

    别说搭上郁琤这个人了,她离开之前,差点被他把头给扭下来。

    但眼下为了完成一件像样的事情,她不得不想办法在薛荏这里疏通。

    薛荏愣住。

    玉鸾面上露出几分虚张声势,“如何?薛公子觉得镇北侯的分量够不够价值?”

    薛荏闻言却握拳掩唇,他轻咳一声,挡住了唇畔的笑容。

    他坐直了身子,对着玉鸾认真道:“当然够。”

    “不过……”

    “我不是因为你勾搭上了镇北侯而惊讶。”

    玉鸾微微迟疑。

    薛荏微笑着,朝她轻眨了眨眼睛,“在下就是觉得很巧,在下和镇北侯恰好也十分熟稔。”“既然女郎此番以这件事情作为交换,那么……在下总是要向自己的好友求证一下才行。”

    玉鸾懵了。

    他和郁琤竟然认识?

    他们一文一武,一个在京中矜贵娇养,一个在边城浴血厮杀,他们竟然会是好友?

    玉鸾觉得自己那颗自信的心须臾之间便被人按进了水里去。

    他还要向郁琤求证……

    她恍恍惚惚地想,自己现在告诉他,刚才那些话都是她编来骗他的,还来得及吗?

    薛荏觑着她变化不断的表情,声音陡然转凉,“女郎如果不敢,只是一味地欺骗在下,那么莫怪在下失信于女郎,毁了当日的承诺……”

    玉鸾侧面的手指攥紧了裙摆。

    昔日她废了何等的力气,岂能容他毁诺?

    玉鸾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答应。

    薛荏却又是一笑,“换衣服同我去春风斋。”

    玉鸾不解。

    “去那儿做什么?”

    薛荏盖上茶盖,眼中戏谑更深,“不巧得很,今日我就和棣之有约。”

    玉鸾脸上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这下好了……

    他们昨晚上才闹翻,她连私底下提前贿赂讨好郁琤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炷香后,玉鸾换了一身玄色的袍服。

    薛荏瞧见她时,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玉鸾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解释道:“公子让侍女拿来三套衣裳来选,我觉得深色的衣服才好为我增添几分英气。”

    薛荏微笑。

    他不是因为她选了玄色的衣服而讶异。

    她怕是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吧?

    细嫩雪白的肌肤被玄色的面料衬得刺目,妖娆的身段在宽松的衣下仍是有着若有似无的痕迹。

    英气是没见着多少,身上反而多了种另类的撩人情致。

    薛荏双手落在膝上,目光瞥向窗外,“我认识棣之,你很惊讶吧。”

    玉鸾抚着袖角,微微抬眸。

    他淡道:“我和棣之有着过命的交情,你不应该试图用他来糊弄我。”

    他这话显然是不相信她了。

    玉鸾那双澄美的眼睛便瞪着他。

    他见状笑着摸了摸鼻子。

    “我幼时身骨孱弱,棣之听说冬天将人泡在冷水里可以锻炼身体,所有他就背着我的家人把我从家里偷出来丢进了河里。”

    玉鸾:“……”

    这还真是过命的交情。薛公子有如此挚友还能活到今天,属实不易。

    到春风斋,玉鸾跟着薛荏下了马车。

    这春风斋是个玩乐的场所,玉鸾从前并没有来过。

    他们一路走过前庭,饶过一面影壁之后,便见庭院陡然开阔起来。

    此处有人席地而坐,露天吟诗,有人连对,亦有人在投壶,发汗便脱衣,疲累便躺倒吃瓜饮酒,在这门内放肆到了极致。

    小童却将薛荏与玉鸾带到了后面一排房子。

    其中一间打开,郁琤就在里面。

    郁琤瞥见薛荏,便挑眉道:“我坐在这里茶都喝了不止一壶了。”

    薛荏笑着同他告罪,却并未介绍玉鸾。

    玉鸾便自觉地站到薛荏的身后,似个随从一般。

    郁琤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她,又仿佛没有在意。

    他与薛荏相叙,不过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薛荏忽然说道:“我正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棣之请教。”

    郁琤见他说话磨叽,眸中掠过一丝不耐,“你说就是了。”

    薛荏说:“我想纳禄山王的养女为妾,不知棣之觉得如何?”

    玉鸾听到这话,心口霎时微微悬起,她垂眸看向薛荏,几乎能确定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郁琤听了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放下了手边的茶盏,“禄山王养女?”

    “那佞贼自己都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养女能是个什么好货色……”

    玉鸾眼观鼻鼻观心垂下头去,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薛荏喝着茶,摇头不赞成道:“我听人说她生得美啊。”

    郁琤嗤笑,“你竟然也有以貌取人的一天,不过我觉得很是不妥。”

    “哦?”薛荏似乎生出好奇,“此话怎讲?”

    郁琤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绷着唇角一本正经道:“此女不安于室,放/荡不堪,放在后院属实是个祸害,况且她在昱京声名狼藉,恶名昭彰……”

    “而且,她也并不是很美,我曾偶然见过她一次,她长得像个蛇精一般,满脸黑气,一点旺夫的样子都没有。”

    他面不改色,字字句句都说得跟真的一般。

    薛荏的表情颇是意味深长,“那你的意思是……”

    郁琤见他一副不想死心的样子皱了皱眉,转而说道:“我知晓一个部下的女儿,对方虽然出身贫寒,但姿容动人,性情善美,比这个鸾女不知要好上千百倍,你若感兴趣,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

    薛荏顿时露出笑容,“那就谢过侯爷了。”

    玉鸾被贬得一无是处,见薛荏暗中拿眼瞥她。

    他竟然有点相信京中那道流言了。

    其实真的就是她一厢情愿地垂涎镇北侯的壮美雄姿吧?

    玉鸾的嘴唇动了两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还以为郁琤好歹能留几分情面。

    没想到他的嘴巴跟被毒蜂屁股蛰过了一样,字字淬毒。

    别说有他跟她有奸/情了,只怕说他二人认识,都没人会相信。玉鸾觉得这事儿算是黄了,她也实在是没什么指望,低着脑袋便趁着无人注意自己的时候离开了屋里。

    出了屋去,顺着廊庑往西边走,玉鸾心里才渐渐焦躁几分。

    摊上郁琤这个大畜生算她倒霉,钥匙丢了不说,禄山王交代她的那些事情至今也毫无进展。

    郁琤至今没有提过关于钥匙半个字,不管她开始时怎么变着花样暗示他,他理解了一通,到了最后都会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同她搞到榻上去。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同她装傻,故意不想把钥匙给她?

    玉鸾憋不住骂了郁琤几句,岂料下一刻忽然有人伸出手臂,将她细软的腰捞到怀里,在玉鸾反应过来之前,一脚踹开旁边的门,将人给拖了进去。

    玉鸾吓了一跳,等她挣扎起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对方按在了合紧了的门板上。

    玉鸾胸口起伏不定,抬眸便瞧见了郁琤那张布满阴影的面庞。

    他咬着牙,活似个上门寻债的债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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