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被她打完右脸,还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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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鸾回到长公主府后,才又让青娇将今日的事情仔细说来。

    “奴见女郎不见了人影,正要去找人的时候,那位宋郎君便带着家仆路过,见奴面上焦灼,还好心上前来询问……”

    青娇却没察觉出什么端倪,反而将那宋殷当做是个大好人了。

    可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这宋殷好歹也是个世家子弟,即便他真是单纯路过,焉会主动上前询问一个丫鬟?

    这等拙劣的技巧自然是瞒不过玉鸾的眼睛。

    再说那些土匪的做派分明也单纯只是装腔拿势。

    那些人见着她,却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便真要靠近她,也会刻意与她保持拒绝,倒叫她像个洪水猛兽一般。

    这天底下又哪里会有这样懂得分寸的土匪?

    玉鸾将这些事情在心中关联到了一处,答案便愈发地明显起来。

    她让青娇替她约见一个董姓的郎君。

    青娇略有些诧异。

    “女郎说的是那位在京中经商的董郎君?”

    “正是。”

    玉鸾将首饰一一拆卸,见青娇迟疑模样,又不紧不慢地交代道:“这件事情你也不必惊动阿母。”

    青娇微微嗫嚅,“奴想的不是这个……奴在想那董郎君是不是生着一撮八字胡的那位郎君……”

    玉鸾颔首,“是他了。”

    青娇更是惊讶,“真是那人啊,女郎先前不就听说过他的名声了?这人在京中行商多年,是个商人不说,且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呢,他是个出了名的只认钱,不认人了。”

    玉鸾自然知道。

    但她这回要找的,就是个如这董郎君一般势利眼的男子。

    青娇虽一肚子抱怨,但玉鸾吩咐下来,她还是不得不照办。

    隔几日那董有财如约而至,在厅中见到玉鸾时,他的心中亦是有些诧异。

    玉鸾喝着热茶,并未立刻说明意图。

    董有财便说:“我与旁人不同,我虽不是世家子弟只是个商人,但我却又比大部分世家子弟要富裕许多。”

    这世道时时变化,那些大家族陨落的不是没有,还有些内里早已掏空,只有外表苦苦支撑的也大有人在。

    董有财在这些人里头,算是比较务实的一个。

    他虽无官名,也无世家背景,但在昱京中却是个叫得上名的富商了。

    “女郎若肯嫁我,只要婚后诞下子嗣保我董氏传承香火,我可以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纳妾,也不进那青楼风花雪月。”

    玉鸾抿了口茶,淡声问他,“那我倒是想知道董郎君相中了我什么?”

    董有财坦然笑说:“我相中的便是女郎是长公主女儿这层身份。”

    青娇在旁边拿眼睛狠狠剜他。

    玉鸾却也只是饶有兴致地问他:“旁人却还看中我这份运气,郎君竟看不中吗?”

    青娇听了这话,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女郎。

    她家女郎怎么还能主动叫他看待这些虚伪之物,难道不应强调叫对方能看中女郎这个人本身吗?

    董有财摇头,“运气这个东西玄之又玄,且女郎先前便那般走运,若是前半生便已经将运气用完了,我抱着这等希望求娶女郎,婚后岂不是要大失所望?是以,我并不在意此事。”他说得十分在理,也十分符合他这势力的性子,他却偏偏还能坦坦荡荡,坦诚的模样几乎叫人觉得他嘴脸都甚是可恶。

    玉鸾终于忍不住露出微笑,她放下青玉茶盏,抬眸朝对方看去,“我亦是很中意郎君。”

    这回却轮到对面那位董郎君感到惊讶。

    玉鸾见状问他:“郎君不相信吗?”

    他连忙摇头,两只手不免交叠到一起,似生出几分不自在来。

    “倒也不是……”

    他的声音温缓许多,“我只是没有想到……”

    他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随即心里头不免为自己这幅少有忸怩的模样感到好笑。

    “也没什么。”

    他笑望着玉鸾,眸底也多出几分兴趣,温声说道:“眼下我却对女郎真得极好奇了……”

    玉鸾挑起唇角,缓缓说道:“知晓郎君是个商人,所以我今日其实是想同郎君做一笔交易。”

    不等对方开口,玉鸾便又继续说道:“我想请郎君扮演一个有意于我的男子,且不管遇到任何阻挠,都不要停止。”

    不要同其他人家一般,打退堂鼓,仅此而已。

    董有财愣了愣顿时恍然大悟。

    他总算知晓她突然要见他的目的,只一脸好笑道:“原来如此……”

    他想到先前听说许多人家相中了这位玉女郎后都没了下文,还以为是这玉女郎眼光颇高,如今看来却不大像。

    “你也知晓我是个贪图利益的商人,若对方许我重利让我退出呢?”

    玉鸾笑,“那郎君岂不是可以从我这里提出比对方更高的价了?不管怎么说,对于郎君来说都很划算,不是吗?”

    董有财沉吟片刻,点头应下,“好,这笔交易我愿意同女郎做。”

    那董有财离开后,他随行的小厮很是诧异,“家主家大业大,还真要答应与那女郎做这等无趣的交易?”

    董有财要做交易,只怕随随便便一笔交易下来,都不会有低于他名下一套宅院的价格。

    小厮都明白的道理,董有财又怎么会不明白。

    “原先只当她是个眼高手低的女子,没曾想她却很是有趣……”

    他是个商人,固然不在意这一桩小小的交易,但若能借此交易,与这玉女郎结下更深的缘分,那才是真正获利匪浅。

    小厮看出他的意图后,亦是恭维道:“也是前面那些郎君被人从中作梗不能结缘,轮到了咱们家主这里,想来这也是家主与她的缘分了。”

    那暗中作梗的人想要叫旁人放弃不难,但想要轻易叫他们家主放弃,只怕没那么容易吧?

    董有财显然也是这么认为,这天底下能威胁到他的只怕也没几个了。

    然而当天晚上,等到宫中一位面白无须的宦官找上门时,董有财才知道自己白日里的自信在那位面前,是多么可笑。

    且先前那些人也压根就不是因为被人威胁亦或是恐吓才痛快放手。

    而是被人许下了重利。

    那些人家为了利益,却是毫不犹豫的抛下了与玉鸾这段缘分。

    到了他这里,待那宦官在他跟前低语几句之后,董有财不免也发出苦笑。

    一来,对方所许下的利益他无法拒绝,二来,他与玉鸾的交易却是进行不下去了。

    玉鸾在府上静候了几日,乃至让青娇主动邀请董有财出来,董府那边也委婉拒绝时,她的心中终于可以确认了这份答案。

    青娇打量她表情,见她神色如常,心中不免感慨她家女郎怎就这般好事多磨……玉鸾却浑不在意的模样,直接舍弃了这个目标,不紧不慢地翻着那本图册,翻到了上回偶然瞥见的一页。

    青娇看了一眼,从旁对玉鸾解释,“这是江南贾氏郎君,上回女郎直接叫奴拒了对方呢。”

    江南贾氏?

    玉鸾将这人复又仔细看了几遍,果不其然,与她印象中的郁琤却是越看越像。

    不过这画像上经过了微妙的调整,将那坚毅的下颌改尖几分,狭长冷漠的眼眸改得眼尾上翘,温和一些,不往他本人身上联想,只怕也很难对号入座。

    玉鸾默默将图册阖上,对青娇道:“就是他了,你去还叫上回那个小厮传话。”

    青娇点头答应下来。

    翌日消息传到宫中以后,郁琤的心情可想而知。

    此事终于排除万难有所进展,对于他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他这些时日光是琢磨玉鸾心思的功夫,所耗费的精力脑力足以他缩短少许寿命。

    但他自觉自己已经将重获佳人芳心的主意想到了极致,这才在心情郁闷之余找回几分信心。

    他思来想去,最终让人将与玉鸾见面的地方定在了一家茶楼。

    饮茶是当下甚为风行的雅事,玉鸾这边也没有任何异议。

    只是等她如约而至那日,到那茶楼包厢中却发觉那位与她见面的贾郎君隔在一扇山水墨画屏风背后,莫要说是看清楚脸了,便是他一根衣带都是丝毫不露。

    玉鸾不动声色地与对方隔屏相对。

    对方嗓音微微沙哑,似乎受凉了一般,但与她谈吐语气如常,并无任何异色。

    他刻意将自己优渥的条件稍稍修饰,只说自己家大业大,祖上名望颇高,且与官府的人也可以说得上话。

    玉鸾尝着店里招牌茶汤,又漫不经心问道:“郎君在自己家中可是独子?”

    郁琤喑声答她,“正是,在下家中人口简单,也从无旁人家中那些妯娌之忧扰。”

    他说完后,又忍不住问:“不知女郎对在下印象如何?”

    他抬眸看着映在屏风上的那道影子,心口亦是微微悬起,期待着她的答案。

    然后玉鸾温柔的声音便缓缓传来,一直传入他的耳中:“以郎君的条件想必在旁人眼中也堪为良婿,我对郎君自然很满意……”

    “还请郎君走到我面前来说话。”

    郁琤坐在屏风后,整个人却犹如石雕一般,直接僵住。

    她方才说什么?

    她说她对他很满意……

    也就是说,倘若他们之间能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便能接受他了?

    郁琤心中之喜悦竟无法言说,但即便如此,他却仍不敢起身出去。

    他也怕玉鸾一见到他,便气恼地想要离开。

    “你……果真对在下很是满意?”

    玉鸾的声音却更是莫名柔婉,“是,我确实很中意郎君……”

    “郎君可否出来与我见上一面?”

    她只当他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郁琤僵持着,仍不敢动。

    玉鸾见自己说完,屏风后仍久久没有声响。她不由发出一声冷笑,“郎君不出来是么?那么恕我不奉陪了。”

    她说罢便起身走到门后,抬手作势要将门打开,那屏风后终于传来了动静。

    玉鸾听到那脚步声靠近,还未回头,一只手掌便先握住了她的手腕,比她动作更快,阻止她离开。

    “阿鸾……”

    这回对方却没有刻意压制嗓音。

    玉鸾听到这声熟悉的叫唤,身子登时僵住。

    她回头朝郁琤看去,那张俊朗坚毅的脸不是郁琤又是哪个?

    她心中的答案得到了验证,终是抽了口凉气。

    “果真是陛下么……”

    郁琤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鼻端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栀香,只觉自己吸入情/药一般。

    她方才甚至还说她钟意他……

    他的心口像是火山迸发出炽热浓浆的那一刻,激动难以遏制。

    苦尽甘来的滋味大抵也不会比此刻更为美妙。

    他轻轻摩挲她手腕娇嫩的肌肤,沉声问她:“阿鸾果真觉得孤堪为良婿?”

    玉鸾似愣住,口中却怔怔地答了个“是”,落在郁琤耳中,更如天籁一般。

    他实在太想念她,便是上回都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克制自己不去碰她。

    得到了她的认可他眼下更是情难自抑地将她拽到怀里,紧紧揉搓她的后背。

    “陛下……”

    玉鸾贴在他久违的怀中,心口亦是蓦地一颤。

    郁琤却又不受控制地生出上回见她的念头。

    他想要想要亲她的眼睫,吻她的唇瓣……

    玉鸾困在他的怀中,脑中却成了一团乱麻。

    他更是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个滚烫的吻,口中呓语般,念着“阿鸾”。

    每一声落入她耳中,便叫她面颊愈来愈烫。

    他像是醉了一般,终于吻到了她的唇角,想要将她柔软如花瓣的唇温柔噙入口中……

    玉鸾却阖了阖眼。

    这些时日以来,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许郎君也好,李郎君也罢,那些蹩脚土匪还有宋殷,包括后来的董有财……

    这些事情,恐怕没有一件事情与他脱得了干系!

    今日她故意约他出来,便是要引他现身,揭穿他这厚颜无耻的面目,却不曾想……他竟不以为耻,反而还抱着她,像个大狼狗一般热切地想要与她亲热。

    玉鸾满心的羞恼却几乎积满溢出。

    “陛下放开我……”

    她忍耐着火气,他却哪里还听得到这声音。

    她被他堵在门上挣脱不开,却是忍无可忍地抽出一只手来掌掴在他脸上。

    “啪”地一声分外脆响。

    郁琤被她那一个巴掌打得微微偏头,几乎燃烧殆尽的理智也终于稍稍恢复几分。玉鸾颤抖着手指,打完他后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件怎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她目露着惶恐,大概也是昏头之下,一时之间忘了对方尊贵的身份。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郁琤反应过来后,却握住她掌掴他右脸的纤指递到唇边怜爱地亲了亲。

    “阿鸾欢喜么?”

    他滚烫的吻便又依依不舍地落在她的指尖,柔声对她说道:“若是欢喜,便是多打孤两下也是好的。”

    他这幅被人打完了右脸,还一副心甘情愿把左脸伸过去给她打的模样,却叫她喉咙里愈发梗住。

    “所以这就是陛下不择手段逼走我身边其他人的理由?”

    玉鸾质问于他。

    郁琤后知后觉地对上她的目光,心中掠过一抹心虚之余,声音亦是低了几分,“孤并未驱逐……只是向他们许了重利,代阿鸾考验他们罢了。”

    “可那些人却有眼不识泰山,选择了利益而舍弃阿鸾,若换做孤来,孤必然就不会这么选择。”

    他凝望着玉鸾,万分诚恳的模样。

    玉鸾转开目光,声音更是冷淡,“陛下说好放我离开,又怎可出尔反尔?”

    “孤没有出尔反尔。”

    他终于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孤只是想要一个和其他男子一样公平的机会,孤只是希望阿鸾可以抛开一回偏见,知晓孤并不比其他男子要差。”

    玉鸾不必看他,都知道他眼下必然如同一条被抛弃的大狗一般,想用那可怜的眼神想要博取她的怜惜。

    她的声音更是冷淡几分,“哦?怎么个不差法?”

    “孤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这个机会,让旁人一一落败,便足以说明孤不比其他男子要差。”

    “但在这过程当中,孤若是输给了其他男子对阿鸾的用心,孤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只会自愧不如,自觉自己配不上阿鸾,自卑地将阿鸾夫君身份让给比孤更优秀的男子……”

    他说着又顿了顿,着重强调,“诚然,这样的人暂且还没有出现。”

    玉鸾死死绷住唇角,心里骂他不要脸。

    她仍是与他说道:“若非别无选择,陛下以为我为什么会离开皇宫,我既然已经离开了皇宫,又怎么会轻易选择回去?”

    郁琤闻言只抿了抿唇,沉吟片刻答她:“那是因为孤不了解阿鸾,阿鸾也不了解孤。”

    玉鸾闻言微愣。

    郁琤道:“孤并未拿出最大的诚意待你,你要离去,是孤不惜福……”

    “但眼下孤若告诉阿鸾,孤愿意聘阿鸾为皇后,为阿鸾遣散后宫呢?”

    玉鸾不可置信地仰眸朝他看去。

    “陛下疯了?”

    郁琤抚了抚她柔嫩的面颊,“你早已认定了这是个死结,认定孤不可能为了你送走其他女子,也认定了孤不可能许你皇后之位是么?”

    玉鸾冷冷说道:“这当然不可能,天子焉能没有三宫六院?”

    郁琤却摇头,“孤可以做到,真的……”

    他暗暗捉住她的手指,又忍不住贴到唇畔。

    玉鸾忙抽回自己的手指,脸颊涨红,却不知是气地还是羞地,只是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的红潮却又很快褪去。

    “所以……”

    她被他那双溢满深情的黑眸凝住,思绪也凝固了一般,只勉强问他:“陛下这回也是要勉强阿鸾?”

    郁琤却早就有了准备,将一枚捂得滚暖的玉匙不由分说地塞到了玉鸾手中。“孤再不敢勉强阿鸾,孤也只是想与阿鸾做个交易,用这枚玉匙来交换。”

    谁能料想,玉鸾当初用来刺伤他心口的物件,如今却又成了他挽留她东西。

    “孤并非要阿鸾立刻点头答应,只是想同旁人一般得到一次机会,哪怕阿鸾到了最后关头仍想拒绝孤也无妨,至少肯给孤这次机会……”

    玉鸾握住那枚玉匙,在他这万全准备之下,竟一句反驳的话都憋不出。

    青娇进屋来时,郁琤已经离开。

    玉鸾握着那枚玉匙,呆呆地坐在窗前。

    青娇迟疑,“方才那是主上?”

    玉鸾点头。

    青娇险些腿软跪地。

    “他……他对女郎还……”

    玉鸾摇头,将她的话淡淡打断。

    “他只怕还是不够了解我……”

    他这回带着许诺的皇后之位而来,怕是问任何人,任何人都觉得玉鸾这回该满意了。

    哪怕是方才那样的情景下,玉鸾都不敢保证自己没有一丝的心动……

    几日之后,阿琼却收到了一匣子草药。

    那草药正是阿琼身上自娘胎带出来的弱症,需要服用的普济草。

    当初玉鸾也正是为了这药才将自己卖身出去。

    阿琼后来一直吃这草药,只当自己恢复无虞。

    没曾想来昱京之后一段时日未服用,便又感不适。

    说巧不巧,府里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药,便立马就有人送了药上门来。

    阿琼心说这贾郎君倒是个细心之人,又问玉鸾:“你先前见过那位贾郎君,觉得他人如何?”

    玉鸾迟疑,只含糊地道了句“他很好”,便匆匆回了屋去。

    阿琼没放在心上,改日便又邀请了那位贾郎君入府。

    只是等到郁琤穿着常服进入了长公主府后,阿琼整个人都惊愣住了。

    “贾郎君……?”

    她看着来人,又瞥向满府下人,微微咬牙朝郁琤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竟还与我女儿纠缠不休?”

    郁琤猜到她会不满,但也早已做好准备,从容说道:“孤是诚心诚意来求娶令嫒。”

    他说到这话,简直就戳中了阿琼的痛脚。

    阿琼怒道:“你可不要忘了,当初褫夺她淑妃封号的人是你吧?”

    郁琤抿了口茶,缓缓说道:“那都是阿鸾的意愿。”

    阿琼冷笑,“那你就该明白,阿鸾根本就不会愿意……”

    “倘若孤许诺她皇后之位呢?”

    郁琤将她的话再度打断。

    阿琼震惊,“你疯了?”

    郁琤眉心微缓。知晓他要册立玉鸾为皇后的人,包括玉鸾在内,几乎每个人都会问他一句是不是疯了。

    他的语气仍是坚决,“孤心至诚,除非阿鸾自己不愿,否则孤此番无论如何都要办成这件事情,助她登上后位。”

    阿琼原本还怒火中烧,听到这话,却不知为何陡然又似笑非笑地朝郁琤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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