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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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中云城稀稀疏疏下起小雨,病房的蓝色窗帘被风吹动,卷起层层涟漪,翩翩起舞。

    病床上得苏念柒在睡梦中呢喃胡语,好似被噩梦缠绕,状态不佳。

    苏政庭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久久未合眼,他脊背微微前顷,双唇紧抿,沉重呼了口气,双手撑着下颚注视着床上的苏念柒,陷入沉思中。

    因为父母工作缘故,小七打小就跟自己亲近很多。他年长妹妹四岁,很多事都是走在前面树立榜样,小时候对方干什么坏事都算在他头上,他也是真的很宠自己这个妹妹,什么事都扛在自己身上。

    下午听妹妹只言片语,他便已经在脑里重复了上百遍,暂时还无法接受这种事实。

    如果小七话中不掺半分假,那么江觉迟费尽心机假死便不是那么简单的决定,这种高危险行动,一般也只有最上面的人决定。

    这么看来,江叔叔应该知道实情才对。

    无论原因,听到人尚在于世的消息总归是好事,而他这个傻妹妹,也没白白等那么多年。

    苏念柒也到了适婚年龄,特意上门前来说亲的人也不少,爸爸的同僚,爷爷的老部下侄亲,都有意撮合。为此她还以工作为由故意搬出去住,避开这些没必要麻烦。

    家里人都清楚,他们这七丫头心里头有人,除了那个人谁也不行。

    可谁也不愿相信会发生那样糟糕的事,江家老爷子这几年也不再爱出门走动,可谓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看见苏丫头更是连声叹气,苏爷爷还时常过去探望。

    一时约定,终成祸端。

    谁会料想思念患成疾。

    五年来他们也一直在给苏念柒做心里疏导,以为成功了,直到昨日医生说小七有很严重的精神挫伤,需要患者自己走出来才行,旁人干预效果不佳。

    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人在她心中至始至终都未消减。大多时候只是怕他们忧心,才掩藏了起来。

    苏母听到病历分析,抹着泪骂苏父女儿跟他一个臭德行,执着的不行,苦了她的孩子。

    苏父只得哄着老婆,夸赞这也是好事,看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一天比一天更爱。

    苏政庭劳神的捏着鼻根处,他这半个月也是没休息好一天。

    江觉迟再世,这五年来的伤痛好像又释怀许多,本以为这将成为自己终生的遗憾。

    话说回来,他还没少因为妹妹难受骂过这个人。

    他苏政庭自小是跟父母妹妹在南方生活,十多岁才回到苏家老宅,北方糙汉的性子是没多少在他身上体现的。

    而江觉迟可是从小灌输着军人思想,端正恪守,说直白点就是一根筋。

    自己这糊涂妹妹见到人后便一眼心动,可奈何对方是个二愣子,一回部队电话不知道给姑娘打个电话,短信也不发,让人家苦等几个月,还打电话问他部队是不是不允许用手机。

    他气的就差爆粗口:“现在什么时代了,你以为深山老林啊。”人家就没那个心。

    当晚就想开警车把人从部队里逮出来拉练。

    后来他才知道,这人真他妈军事演习在深林里待了两个月才出来。

    他跟江觉迟不熟,对抢自己妹妹的男人怎么会有太多好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大舅哥原因,怎么看都觉得不爽,每回看到妹妹难过都想揍人。

    虽说他俩身高体型相当,不过他估摸着,自己这拳头力度胜算不大。

    不过苏江两家渊源颇深,家中晚辈都是互相扶持的关系,他在兄弟姐妹中排老五,老四跟老六倒是跟江觉迟年纪相仿一块儿长大。

    在他们眼中,江觉迟绝对是同龄中最优秀的代表,长辈们每每都赞不绝口。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可取之处,不然他的妹妹怎么会被迷的神魂颠倒,受这么多苦。

    越想越生气,等回来必须要跟人过过拳头。

    苏政庭起身往外走,门口说完话的父母也正好结束道别,苏父的行程已经推迟了好几天,现如今尘埃落定,他现在赶半夜的飞机提前离开,早上八点需要他到场主持一场重要的工作会议。

    明天下午他再送妈妈和妹妹去机场回京市,而自己则需要在留在这里协助处理拐卖案件的后续。

    苏政庭走过来,父亲又跟他交谈了几句。

    “小七上午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晚上我们回来看见她眼睛都哭肿了,你跟她说了什么?”

    敢情是来找他算账,他一个三十出头的老爷们难道还会欺负妹妹不成,听完便有些哭笑不得。

    “妹妹情绪一直不稳,我能说什么?”

    “对了爸,你有跟江叔叔平常联系吗?”苏政庭问起这事,主要是从长辈口中探出点虚实,虽然他爸现在在京市住的时间不多,怎么说也是老友了。

    “怎么突然问起,你遇到什么难事?”苏父拿着公文包的手加重,率先想到的便是这种情况,毕竟江兄在京市的实权确实不小。

    “不是,我就想到那事都过去五年了,他老人家……你看我们小七也……”苏政庭注意到父亲逐渐深沉的脸色,他说话也变得迟疑。

    苏父望了眼屋里的母女俩,回神对自己儿子严肃小声说道:“好了不要提了,这件事不要再在你妹妹面前提起,你妈那边更别多问,别一天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尽瞎操心。”

    苏政庭挠挠头无话可说,他无论多少岁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小孩。经这么一问,也算探出了自己父亲对江觉迟此事的不了解,这件事看来真的很严峻。

    金三角茂密的丛林中,昏黄的灯光包裹着整个村寨,许多士兵都在屋里腰酸腿疼的伸展身体,祈祷明日骆爷法外开恩别把他们带出去拉练。

    迪姆被几个手下贿赂求助,自己只好临危受命,拎着几瓶好酒去找骆弈解闷,希望他能一觉睡到天明,少折磨这些新兵蛋子。

    “我进来了?”他在门口敲了下门,没得到回应,自己便推门而入。

    骆弈坐在阳台的凳子上,望着满天星宿出神,思绪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去了。

    等骆弈反应,迪姆已经来到他跟前。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迪姆把酒瓶搁在桌上,回头找酒杯。没找到,拿了两个碗过来。

    边说着:“就你刚才这警惕性,出门都不知道被暗杀几百回了。”

    骆弈无话可说,他现在状态不好自己很清楚。

    又盯着这两瓶国产好酒,回拒迪姆的要求:“我不喝酒。”

    从来没有这种嗜好,不喜欢那种醉生梦死虚无缥缈感,好好活着已经够累了,喝酒过后更糟罪。

    “来吧,跟哥俩喝两口,你看你把那些弟兄欺负成什么样,自己身上也到处淤青,正好喝酒化瘀。”

    迪姆话说完,已经仰头自己干了。

    骆弈摇头,怕是这家伙为自己想喝酒找个好借口。

    他们都不喝酒也是事实,喝酒误事,大忌。

    平时顶多抽两口烟提提神,想到这儿他才动手去摸裤兜,才发现自己两三天都没抽了,烟盒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垂眸盯着碗里香味扑鼻的陈酿,端着碗口当水般一饮而尽。

    迪姆忍不住拍手夸赞:“好!够爷们!”

    四下没有外人,夜深人静,屋外杂草中满是蟋蟀青蛙的鸣叫声,孜孜不倦,成为午夜优美的协奏曲。

    迪姆又开始追随青春回忆,这次聊到骆弈的头上。

    “你知道吗?嗝——”打了个酒嗝后继续说:“老苏当初知道他妹妹跟你有一腿后,在宿舍里气的不行,扬言要宰了你。我当时还不知道你是谁,现在咱们俩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可思议。”

    骆弈听到“有一腿”这词还略微皱眉,男女正常交往,又不是干苟且之事,怎么就那么难听。

    不过想想又觉得情理之中,苏政庭老觉得自己跟他们不同,可能觉得谁都不配不上自己妹妹。

    他笑着笑着,又面露难为的苦涩。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是不是当初那个说完话害羞的毛头小子,性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却无法改变爱那个人的事实。

    那天他确实多有不舍,也曾一时贪念的想把人留在身边,可理智告诉他这些全都不可以。

    一旁的蓝晴也看出了他的为难,抱着人半个小时都不敢动下身躯,深怕惊动了怀里的人,是有多珍贵。

    “要不你把人放在我那儿?”蓝晴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在她那里还算安全,就是自己可能受不了跟苏念柒成天相处下去。

    “不用,再给我两分钟。”他沉寂了两分钟,眷念的吸吮着怀里人的芳香,从痛苦中挣扎出来,最后选择放手。

    他让蓝晴开车,不顾危险的,自己亲自把人送回去。

    回过神来问迪姆:“他还说什么了?”

    “啊?”转折过大,迪姆闻声还没得及反应。

    “哦害!他能说什么啊,骂你呢,带方言的那种,我都听不懂。”

    这次,骆弈主动拿着酒瓶灌嘴,迪姆赶紧伸手制止,这样会喝死人的。叹了口气,可惜他这瓶好酒,暴殄天物无人品味。

    “老骆,得了,我以后不给你喝酒行了吧,你伤胃我伤心。”迪姆求饶,心里滴血的疼。

    骆弈嫌弃一眼,把酒瓶沉闷一声落在桌上,这就舍不得了,回去非得让人见识下什么叫喝之不竭。

    迪姆望着天际的弯月,思绪万千感慨询问:“你说,我们这样还要多久?”自己也照学跟着灌起酒来。

    骆弈脸色微醺,暴露出心底蕴藏的低落情绪,简短回应:“快了。”他也等不及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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