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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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头藏着事儿,觉就睡不踏实。

    贺成磊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想着该怎么和李月芳开口说偷钱的事,眼睛稍微眯了一会,天就已经亮了。

    自从他在饭桌上刁难阿宝,被李月芳罚了去做早饭,这一个月下来,他的作息也从日日睡懒觉,变成了到点儿就睡醒,就算没睡好,也睁着眼睛,了无睡意了。

    贺成磊起床淘米烧锅,把米跟削皮的切块红薯都放进锅中,才去刷牙洗脸,很快就听到一阵动静声。

    他从厨房探出个脑袋,发现是李月芳惺忪着睡眼搀扶着贺荣春起床撒尿。

    “老三,好早啊。”贺荣春还是不习惯贺成磊的勤快,老人觉少,再加上也很少出门,大都是躺着或者坐着,早早就醒了,而李月芳是半夜被他折腾,时不时陪贺荣春起夜,才没睡够,有些犯困。

    但她一看到贺成磊,就哼了一声,扭开脸,显然是还在气头上。

    这么一来,睡意也就散了。

    起了床的都没打算再睡,李月芳打了一盆水去洗脸,并不搭理就在她身边的贺成磊,脸洗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边上的人在说:“家里之前丢的那笔钱,是我给拿了……”

    贺成磊才说了这么一句,李月芳就已经啪的把毛巾砸在脸盆里,溅起的水花撒了一地,怒瞪着贺成磊,气的上前拧他的耳朵,“你再说一遍?那钱被谁拿了?!”

    “妈,我拿的。”李月芳手劲越发大了,耳朵本来就是脆弱的地方,被拧了一圈,几乎立刻就红了,但贺成磊没喊痛,只是皱着眉,强忍着说,“但这钱我没用,妈,我还你,就别生气了,成不成?为了这么混账的我,气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

    都皱巴巴的,可见攥了多久。

    李月芳一把抢走,扫了一眼,就知道丢的钱都在这了,心里头的火气稍微平复了些,撒手道,“你偷这钱要干啥?为啥没用?”

    想都不想用,肯定是偷钱拿去填赌债,可他不还的话,她还不敢确定,现在还了,难不成赌债不用还了?不然昨晚上能被打成那样?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李月芳再是生气,她也是贺成磊的妈,儿子成了这样,她是又气他的不争气,又怒那些动手的人。

    “那个没事,我已经想办法还上了,这钱我不敢用,拿走就后悔了。”贺成磊头低低垂着,很是懊悔的模样,李月芳倒是很少瞧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没有开口打断。

    “他们昨天又来叫我去赌,我不想去,就吵起来。我气不过跟他们打了一顿,他们人多,就被打成了这样。”贺成磊想了一夜,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不管她出于什么想法帮他,可爸妈年纪毕竟大了,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他就是后悔也没用了。

    贺成磊大腿边的左手紧紧握成拳,眼神坚定地说,“我不想再赌了,已经跟那些人断了来往,妈,以后不会再叫你担心了!”

    李月芳冷呵了一声,“说了几百回了,你哪次改了?”她把钱塞回兜里,拧干毛巾打算离开,贺成磊在她后边自顾自地说,“再去赌的话,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赶出家门算了。”

    “巴不得咧。”李月芳嘀咕。

    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她心里确实是松了口气,这回态度很认真,还是主动来找她认错,不管说的是真话假话,她还是想相信一次。

    万一真的就改好了呢?

    半瞎子之前来算了两卦,一个不是说老三会改好么,还叫她别多问,二个就是枯木逢春,老头子也能下床了,看起来一天比一天好,两个都准了,就是不知道为啥老二娶媳妇没准?

    ————

    阿宝吃了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自从她卖丝巾赚了钱后,李月芳跟刘小梅也不再提下地干活挣工分的事,只让她有空去供销社买些家里短缺的物件,闲置的自行车也默认让她骑了,之前贺成磊还多说几句,今天早晨,还主动帮忙给车胎打气,倒是让路过的刘小梅有些吃惊。

    阿宝并不知道车胎打了气,只觉得骑起来更轻盈了几分。

    福地里的小麦和水稻全都长成了,金灿灿的一片,就等着收割,她今天出门,就是打算去借机器。

    还有之前放进去的鸡仔,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都长得健壮高大,再加上有公有母,能自行配种,还生了不少受精的鸡蛋,直接孵出了上百只小鸡仔,也都长的比巴掌大了,再过个十来天,母鸡应该能下蛋,公鸡也能卖了。

    阿宝心里美滋滋的,一路上边骑车,边哼着歌,去了公社农机站。

    这年头的大型农用机器,普通人家是别想买了,最少都得是生产队集资才可能有一架,而且还得是最富裕的生产队才可能有,大几百上千元的拖拉机,可不是谁都能狠下心去买,只有公社的农机站,才会备着这种大型机器,等到了秋收的季节,各个大队都会跑来公社租借农机。

    机器总共就这么多,要是来的晚了,就得排队等着,所以来的快的就能收的早,价钱也能高一点儿。

    现在正是夏末的时候,还没到秋天,农机站闲得很,大型农用机器全都在仓库里排排放着,上油保养,阿宝到了的时候,只看到外头有个年纪不小的老头,搬了张凳子,靠在门边打盹儿。

    “老伯,站子里有人吗?”阿宝推着自行车,喊了几声。

    打盹儿的老头才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她,“你来农机站干啥?这季节也不像要收割谷子啊。”他小声嘀咕道。

    公社一般都很大,但也分大小,有些小公社没有大队,直接管辖每个生产队,但阿宝所在的这个公社就比一般的大,下头有几个大队,每个大队还各管辖了三到五个的生产队,像是他们清水村,就是一整个大队。

    所以阿宝直接打着自家生产队的名号来借拖拉机,工作人员压根就不怀疑,只是很纳闷儿,大夏天的能收啥东西,还要用上拖拉机的。

    农机站职责很单一,就是给公社管理农具的,所以租借的手续也并不麻烦,只要将生产队的资料登记详细了,再写上经手人的名字跟手印,就算是完成了,既然是租借,那就肯定要租金,毕竟机器用的多了,总会损坏。

    阿宝付了十元的定金,等着将机器还来后,再补交剩下的十元。

    农机站的工作人员很热情,“要不要我帮忙把拖拉机开到你们队里去?你一个小姑娘,应该不会开吧?”

    但是阿宝很好学,既然要借拖拉机,她又没开过,就肯定要学,不然也找不着人来帮忙收割,最终还不得她自个儿来。

    她嘴巴很甜,央着工作人员叫她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工作人员虽然只当她学着好玩,也就教了两次。

    谁知道阿宝学东西上手飞快,只教了两遍,就已经能把拖拉机开得像模像样,很是震惊,还说她要多开几次,以后农机站的老师傅退休了,她都能来顶他的班。

    这话当然有哄她的成分在,但阿宝开的很好还很稳,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农机站的拖拉机是用来收割谷物的农具,所以被改造过,在车前的部分,加了两个大铁刀,拖拉机开起来的时候,就能操作着在地里割稻子,刀锋磨得很利,一路开过去,就是一片倒地的稻子。

    夏宝珍小时候去地里帮忙,是见过这幅情景的,所以阿宝也很兴奋,恨不得立马就到福地去割稻子。

    她一路开着拖拉机,却并没往清水村走,越靠近村子,熟人就越多,要被人发现她开着拖拉机,非得传到贺家人耳中,这事儿不能暴露,她就开着车往偏的地方走。

    农村多山又多树,很多地方没开荒,人都很少。

    阿宝挑了个人少的荒地,直接驾驶着拖拉机开进了福地。

    这不过个把月的时间,福地就变了一番景象。

    之前宁静的像是桃花源,放眼望去,一片金灿灿的海浪,麦穗儿饱满地压弯了枝条,沉甸甸的垂着头,看着就叫人打心眼儿里满足。

    阿宝开着车,一路割着稻子,夏宝珍飘在一旁,震惊的合不拢嘴。

    “你、你啥时学会了开拖拉机了?我爹说,好难学的。”拖拉机又跟普通车子不一样,小轿车是靠方向盘,但拖拉机用的却是操作手杆,难度更高一截儿。

    阿宝瞥了她一眼,得意地翘了翘嘴角,“没啥是我学不会的,一遍不成,就再学一遍。”

    夏宝珍闭上了嘴,她怎么就忘了,人家可是神仙,跟她可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要做什么成什么。

    有了机器的缘故,四五个小时,就把半个水稻田给割完了。

    阿宝没再继续,而是出了福地,骑着自行车又回了清水村。

    ————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刘洪急的跳脚,用力拍了下门板。

    屋里头的陈家明气的吼了句,“闭嘴成不,要不你自个儿去买!”

    刘洪毕竟有求于他,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陈家明脚踩着凳子,在柜子上四处摸索,总算被他摸着了一个冰凉光滑的玻璃瓶,从柜子伸出取了出来。

    玻璃瓶是四方形的,上边儿三个大字,看着就带劲儿。

    这瓶剑南春,可是陈海亮一个老朋友送他的礼物,是外省的名酒,说是一瓶就要十几元,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入口醇和,回味甘甜,余香清冽悠长,有着很浓郁的酒味,跟他以往喝的一二元一瓶的白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陈海亮可舍不得喝,每次兴头上,才拿出来喝上几盅。

    眼看着陈家明再过十来天,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刘洪提议,说是喝点小酒庆祝庆祝,他才想起陈海亮的这瓶珍藏,一说出口,就被刘洪鼓动着打算偷喝几杯。

    两人生怕被大人发觉,把玻璃瓶用黑布一裹,揣在怀里去了刘洪家。

    刘家没人,两人肆无忌惮地疯闹着,一边聊天说着浑话畅想未来,一边吃着花生米喝小酒,渐渐带了醉意,也没了节制,把不到半瓶的剑南春给喝了个精光。

    倒不出酒的陈家明浑身一僵,“糟糕!没了!”

    刘洪醉醺醺的,满不在乎地挥手,“没就没了,有啥大不了。”

    陈家明浑身发热,大着舌头说要回家,刘洪没拦他,酒劲上来,早已经呼呼大睡。

    陈家明心里头后悔,但醉意上涌,踉跄着脚步,急着赶在父母到家前,把酒瓶塞回原位。

    但喝醉酒的人,手脚不能控制,脚步都透着虚浮,走两步,颠儿一下,正好撞着了人,陈家明往后一摔,手里的瓶子哐当掉在地上,碎了。

    人家想着要跟他道歉,可陈家明却不敢耽搁,连着瓶子都没捡,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掉头就跑了。

    被撞的那人有些傻眼,刚要开口喊,他人就跑没影儿了,不过他认得出全村唯一考上大学的状元,把瓶子的碎片往黑布里一装,去了陈家打算道歉,正好在门口碰上了下班回家的陈海亮,闻到了一股酒味儿,还以为对方上门来送酒,乐呵呵地问,“啥酒啊,味儿好香。”

    “不好意思,今天路上撞到了你儿子,把瓶子摔破了,我给你送来,看看要不要。”他说这话,展开了黑布。

    陈海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作者有话要说:哦豁。,,网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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