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指使

    90年代孩子要是摔断腿，跌破头皮流血都是不会喊一声疼，更不会哭泣，也不会去医院，只会找村里的赤脚医生医治的。

    江霞是知道周民周泉酷热难当的夏天经常在河里游泳，水性好过鱼。

    周民以前要是去野外河里面游泳，江霞是会有家法伺候周民的，因为蓬莱村有小孩夏天玩水溺死的事情，江霞也担心周民、周泉去河流玩水会出事。

    江霞也就与周民、周泉说出夏天河里会有水鬼想早点转世，就会将村里小孩拖到水里溺死的故事。

    周民是很怕水鬼的故事，在儿时有好几年都不敢去河里游泳，就是见到水沟也是头皮发麻，绕路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过。

    在茅草屋隔壁有一栋两层洋楼，这洋楼面积有600平方米，带一个院子，有很多房间，这洋楼就是蔡彪几兄弟的房子。

    此时蔡彪与村里几个青年围着桌子在喝酒，桌子上有烤鸭，有白切鸡，白砍狗，一大盘大虾，一盘清蒸石斑鱼，一大盘香辣猪下水。

    蓬莱村是靠近大海，餐桌上永远少不了海鲜。

    周民家是另外，周民家以前是穷得连一些海鱼仔都吃不起，这些小鱼小虾在村菜市场里两元一斤，母亲江霞平时都不舍得买的，只有时周怡璐考试全班第一，母亲才高兴花两元买这些小鱼小虾当奖励周怡璐。

    村里这几个青年都是常常与蔡彪一起喝酒，几个也是蔡姓祠堂的族人。

    “彪哥，周酒鬼的家也在吃烤鸭，你不是说周酒鬼常年不回家，家里穷得都揭不开祸，每天吃的东西比猪食还惨。”一个脸上坑坑洼洼，眼睛老是眨眼，膀子上肌肉黝黑的青年说道。

    这个青年也姓蔡，蔡虹。

    蔡虹是蔡彪的族人，在村里经常与蔡彪一起喝酒，这蔡虹也没有固定工作，每天在村里游荡。

    蔡虹经常找蔡彪喝酒，也是看到蔡彪几个兄弟当官的当官，当兵的当兵，后盾很硬，蔡虹也想抱紧蔡彪大腿，这才每天买烤鸭，白切鸡来讨好蔡彪。

    “周酒鬼的家在吃烤鸭？”蔡彪一阵皱眉。

    周民那小鬼威胁说出自己与屠宰厂长媳妇奸情，要自己送烤鸭，还要送1000元给这小鬼。

    蔡彪当时答应了，但事后就后悔了，觉得周民这小鬼很有可能是耍了自己。

    蔡彪与周民房子是在相近，墙壁都紧贴在一起，蔡彪确定周民这两个月都没有去过县城，周民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屠宰厂的事情？

    蔡彪也问了蔡虹，确定了周民与家人都没有离开过蓬莱村一步，蔡彪也就更确定自己是被周民耍了一回，这让蔡彪感到很气愤。

    蔡彪这才去找江霞要回了猪下水，蔡彪是吃定周民不会敢将自己怎么样，蔡彪兄弟势力在村里很大，周民不想给自己家庭引祸，就惹自己吧。

    自己没有送烤鸭给周民，周民姐弟却在吃烤鸭，蔡彪与蔡虹餐桌上也有烤鸭，但是蔡彪觉得自己烤鸭瞬间不香了。

    蔡彪吃烤鸭那是蔡虹几人巴结自己的，周民姐弟又是凭什么？

    蔡彪是知道江霞去赶海，一天也没有几个钱，怎么能吃得起烤鸭呢？

    “彪哥，你说周酒鬼的家吃烤鸭，这钱是怎么来的？会是周酒鬼那几个兔崽子偷的么？”蔡虹笑道。

    “偷的钱？”蔡彪觉得也有这个可能。

    “周酒鬼家的那个叫小民的小鬼皮得很，今天还想我将猪下水给他呢，也不看看他是什么狗东西，敢向我要猪下水，呸！”喝了酒后的蔡彪脸膛红红，骂道。

    “那小鬼向你要东西？那小鬼胆子挺肥的啊！”蔡虹笑道。

    “蔡虹，你帮我做一件事去教训一下那个小鬼。”蔡彪说道，“你要记住，不要说出是我！”

    “彪哥，那小鬼我早看他不惯，听说那小鬼今天早上与华晨弟弟干了一架，太狂了！”蔡虹将嘴里的鸡骨头吐了出来，咧咧嘴笑道。

    “这小鬼与华晨弟弟干架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蔡彪疑惑问道。

    “今天上午的事情。”蔡虹笑道。

    “华晨那弟弟华东长得像牛一样壮实，那小鬼是被华东压在地上狠揍了一顿吧。”蔡彪笑道。

    “彪哥，是那小鬼将华东狠揍了一顿，还将华东半边脸都拍肿了。”蔡虹脸上有点怪异。

    “那小鬼能打赢了华东？”蔡彪感到是很荒谬，蔡彪忽然想到自己也被周民踢了蛋蛋，差点没有踢爆了，傍晚时蔡彪想与老婆亲热时都举不起来，尿尿时都尿出血。

    蔡彪顿时感到自己小腹一阵剧痛疼痛，更是恨不得将周民这小鬼碎尸万段。

    “彪哥，你是不是很冷？”看到蔡彪牙齿打颤，蔡虹奇怪问道。

    “没有什么。”蔡彪掩饰道，蔡彪当然不会说出自己被周民差点踢爆了蛋蛋的事了。

    蔡虹喝了点酒，在蔡彪的怂恿之下，蔡虹直接离开酒桌走向周民的茅草屋。

    周民茅草屋用的门是木门，在周民出生是就有了，木门上都长出蘑菇，这木门是很沧桑的。

    夜晚了，木门是从里面拴住的，但是这简单的木门是防不住蔡虹暴力一踢。

    周民与母亲，姐姐，哥哥守着低矮的桌子吃烤鸭，一家人喜气洋洋像是过年一样。

    忽然门外一声轰然大响，周民与母亲姐姐就看到一张木门飞了进来。

    看到木门就要砸中周怡璐，周怡璐都吓傻了，都不知怎么闪避。

    紧急关头周民一把将周怡璐推开。

    “小民！”

    “小弟！”

    江霞，周怡璐，周泉看到木门砸到周民小身子，将周民压在下面，江霞，周怡璐都传出裂心撕肺的哭声。

    蔡虹看到自己踢飞木门砸到人了，也是吓得酒意都醒了一半。

    蔡虹想到蔡彪兄弟也就不怕了，是蔡彪叫自己来的，出什么事情都有蔡彪负责，要赔钱，一条贱命用席子一卷，丢到野外荒地什么事都没了。

    “蔡虹，你怎么闯进我的家里，我们是怎么惹到你了，你砸死我的小儿子，一命抵一命，你今天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我这骨头就与你拼了！”看到周民被砸在木门下面不知是死是活，江霞从厨房里拿出一把菜刀，红着眼睛仇视着蔡虹。

    蔡虹一脚踢飞周民家的木门，砸伤周民，江霞与周怡璐号哭的声音在静谧夜晚里面动静闹得很大。

    周民家也有很多住户，有蔡姓村民，也有周姓村民，也有麦姓村民，悲伤欲绝的江霞拿着菜刀要与蔡虹拼命迅速惊动了夜晚入睡的村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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