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韩正寰,你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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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齐阳急白了脸,抄起桌子旁边的凳子砸了过来。【无弹窗.】

    陈二狗子闷哼一声,手上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我脑袋一阵阵的眩晕,坐到地上,捂着伤口,整个人都是懵的。

    “丫头,你怎么样?”齐阳担忧的问我。

    我看了他一眼,抹了把脸,越来越晕,前额头疼得要要命,哭着说:“师父,我疼”

    他把我抱起来,走到门口,拿出一张符纸沾上我的血,贴在门口,这才离开。

    陈二狗子的老娘看见我这样,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身上直哆嗦。

    “婶,这几天先别开门,想要你儿子活着就把门关上,无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齐阳叮嘱说。

    “哎,好。”陈二狗子的老娘哆哆嗦嗦的应了。

    齐阳没回家,直接抱着我上了山,在山里七拐八绕的竟然来到一片空地,地上立着七八顶大帐篷。

    “大壮,赶紧叫医生出来。”他大喊着,抱着我进了最外面的那顶帐篷。

    没一会大壮就领着一个身穿军绿色衣裳的男人进来,那人把医药箱放下,也不说话,直接过来给我检查头上的伤。

    “丫头这是怎么了?”大壮问。

    齐阳扶着我,内疚的说:“让人给揍了,也是我没防备。”说完,看向给我处理伤口的男人,问:“她这伤怎么样?”

    “伤口不深,那人没用多大力气,我给她处理包扎一下,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吹风。”男人说。

    齐阳这才松了口气。

    我默默的坐着,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只是刚开始疼得厉害,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

    陈二狗子的确是没用什么力气,不然他一棍子下来我估计就直接晕过去了。

    等大壮和那男人离开后,齐阳问我:“陈二狗子侮辱过得赵寡妇是不是出事了?”

    “是啊,她被陈二狗子在坟地里给那啥了,回去后她婆婆生她气,然后把她撵回家了,她在家里待了两年,也没能再结婚,后来听说在那片坟地旁边的歪脖子树上上吊了。”

    我有些同情的说。

    “嗯,你算了,晚上我自己去陈二狗子家,你好好的待着吧。”他说。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头上不疼了,真的,我小时候还摔过更重的伤,下巴磕在好大一块石头上,我就是睡了一觉就跟瘸子山上去了。”我急忙说。

    我现在心里还记着当时陈二狗子说的话,说我害死了她,我得去问问。

    头上这点伤也确实不严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现在伤口包好就不疼了。

    齐阳看我一眼,“行吧,这才你站到我身后。”

    “嗯。”我开心的应了。

    在山上吃了个饭,趁着天还早齐阳又带着我去了陈二狗子家。

    “师父,在陈二狗子家的,是赵寡妇不?”我问。

    他皱眉道:“应该是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了两步,他弯腰把我抱起来,“等你好了,我可得教你点防身的功夫,不然那这总是受伤可怎么弄?”

    我笑呵呵的说:“没事,我从小到大净挨摔,瘸子说我学走路那会,还没走利索就开始跑,然后隔个三五天就的摔一次。我脸上就没有没被摔过的地方,我皮实着呢,你放心吧。”

    他笑着瞪我一眼,“多亏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瘸子交代。”

    我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说:“你就放心吧,我可皮实了。”

    我们走两步,大壮牵着大黑狗跟上来,“齐哥,我跟你一块去吧。”

    齐阳看见大黑狗,笑着点头,说:“行,走吧。”

    我们三人一狗再次来到陈二狗子家,看见她老娘还坐在院子里,对着陈二狗子的房间流眼泪。

    屋里传来女人的哭声,还有陈二狗子的呼救声。

    “婶,借你家公鸡用用。”齐阳把我放下,直接把陈二狗子家的公鸡抓住,我本来以为他要把公鸡抹了脖子,可他却小心翼翼的在公鸡腿上划了个口子,放出点血,就把它放了。

    见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解释说:“好好的公鸡,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杀孽太重损阴德。”

    我恍然大悟,点头,表示受教了。

    大壮已经被陈二狗子的老娘扶了起来,齐阳拿着小半碗鸡血,牵着大黑狗往那屋前一站,里面的哭声瞬间停止了。

    他冷笑一声,推门而入。

    我跟他身后,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冷风一吹,感觉头上的伤更疼了。

    陈二狗子还蹲在角落里,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

    他看见我,咧嘴一笑,“回来啦?”说出的声音还是一道女声。

    齐阳轻哼一声,道:“赵寡妇,我怜你可怜,被陈二狗子侮辱在先,今天你若是自行离去,我便饶你一次。”

    她咯咯的笑着,“我不走”

    齐阳目光一沉,提剑指着她,“那就不要怪我狠心。”

    他把桃木剑横在手臂上,手中的半碗鸡血朝着陈二狗子撒过去,同时一张镇魂符拍在他的脑门上。

    可让我惊讶的是陈二狗子竟然不怕这个,反而笑的更欢了,嘲讽的说:“你就这么点本事?”

    要不是外面都是阳光。他动不了,我觉得齐阳肯定会被他揍得很惨。

    我往后站了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视线停在桌子上的陶瓷雕像上。

    这个雕像跟石大志假的那个,似乎很像。

    我一咬牙,跑过去把雕像拿在手里。

    陈二狗子突然发了狂,竟然也不顾太阳了,嘶哑的朝我喊着,要冲过来。

    齐阳拦着她,冲我喊:“摔掉。”

    我顾不上思考,狠狠的把雕像摔了个四分五裂。

    陈二狗子像是羊癫疯发作一样,在地上抽搐着,嘴角冒着白沫子。

    齐阳随手拿起一件衣服让他咬在嘴里,死死地按着他不让他乱动伤了自己,好半天他才平静了。

    我看着碎片里那撮头发,“师父,这里也有一撮头发。”

    齐阳面色凝重,扔给我一块红布,说:“包起来,带回去。”

    我一看那块红布,这不是以前用过的月事布吗?

    还是那股味道,我撇撇嘴,红着耳根点头,捏着红布的一角,把那撮头发包好。

    心里却在疑惑。陈二狗子家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头发?还有这个雕像呢?

    “大壮,带着老人家进来吧。”齐阳朝着外面喊。

    “狗子啊”老太太哭着进来,看见陈二狗子躺在地上,差点晕过去,还是大壮及时掐了她的人中,这才缓过来。

    “齐先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老太太哭着问。

    齐阳安慰说:“已经没事了,婶,您家那个雕像怎么来的?”

    老太太愣了一下,说:“七坎子前阵子来了个游方的道长,挺有本事的,那雕像就是他送给我们的,他说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火气弱,容易招惹邪祟,请回个仙供着可以保平安。”

    七坎子离我们村不远,顺着山路再往里走,过两个山头也就到了。

    齐阳若有所思的点头。

    陈二狗子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齐阳吓得浑身一抖,“齐先生,我真的没有想要偷您家的东西。”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陈二狗子这么害怕的样子,以前都是他凶狠恶煞的欺负我。

    活该!

    齐阳瞪了我一眼,问他:“还记不记得这两天发生了啥事?”

    他茫然的摇头,“我那天从您家回来,就直接上床睡觉了,我这刚睡醒,就看见你了。”

    我气得不行,“你胡说,看看我的头,这就是你打的,你才没睡觉呢。”

    他看我一眼,有仔细想了半天,说:“我真的一直在睡”说到一半,脸色一白,“我我还梦见赵寡妇来找我,可是以前我在里面的时候,也梦见过她。”

    齐阳沉声说:“她是心有怨气没能走,你若是想要让她安心的走,今晚跟我上趟后山。”

    陈二狗子看了他老娘一眼,坚定的点点头,“我去,只要能让我再陪我妈几年,我什么都能干。”

    “吃完晚饭过来找我。”齐阳叮嘱他一句,领着我回去了。

    我一路上都有点不开心,“师父,为啥要帮陈二狗子啊?都是他欺负的赵寡妇,要不是他,赵寡妇也用不着上吊,他那样的人就不应该帮他。”

    “可不能这么想,做人心里有杆是非标准的秤是没错,但也不能见死不救,他所作的恶事自然有他的报应,做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心怀怨恨。”他沉声说。

    “再说,咱们这次帮他也不全然是帮他,而是为了帮赵寡妇,她再不走,可就永远走不了了。”

    我闷闷的点头,心里还是不情愿。

    等到回到家,齐阳直接进屋去了,吩咐我再去画几张符纸。

    我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我翻了个白眼,我头还伤着呢,还让我干活。

    生了会闷气,还是乖乖的去把符纸画好了,然后去了瘸子屋里,想着给他按摩。

    一掀门帘,却看见虎子正趴在他床前,两只小手冻得通红,正小心翼翼的给瘸子揉腿。

    回头看见我,冲我笑着,“哥,按。”

    我点点头,也过去跟着他一起。

    刚把瘸子的被子掀起来,就感觉一阵凉风从脑门拂过,还带着一丝甜味。

    抬眼一看,虎子正心疼的看着我额头的伤,“吹吹,不疼。”

    我笑了笑,抓着他的手,说:“嗯,已经不疼了。”

    他这才放了心,接着给瘸子按腿。

    本来晚上是想把虎子留在家里的,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也不肯留下,死死地抱着我的胳膊。

    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大壮留下来,我们牵着黑狗上了山。

    陈二狗子跟在后面,缩着身子说:“为啥大晚上上来啊?”

    我讨厌他,听见这句话,想了下,神秘的说:“因为晚上那种东西多啊,这片又是坟地,你听没听见有人在说话啊?我给你说,你仔细听听,还有,脖子后面是不是有点凉?”

    他紧紧的抱着胳膊,“你是在吓唬我吧?”

    我耸耸肩,“不信算了。”

    好像是在故意配合我一样,大黑狗突然朝着前面叫了几声,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后腿使劲,要不是齐阳拉着,它早就冲上去了。

    陈二狗子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往我身边走了走,说:“这么吓人,你不怕吗?”

    我瞥了他一眼,突然跳到旁边,“哎哟,吓死我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腥臊气蔓延,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嫌弃的看着他,“你个老爷们怕啥?那会你不是大晚上的诓我上山么?现在咋胆小成这样啊?”

    他红着脸,小声说:“以前是不相信有那种东西,要不是问我妈,我都不知道我这几天竟然是在跟女人吵架,我觉得那人就是赵寡妇,她来找我报仇了。”

    “活该,谁让你欺负她的。”我冷声说。

    他讷讷的不敢说话了。

    齐阳沉声说,“陈二,赵寡妇的坟地在哪里?”

    陈二狗子指着右前方的小土包,“那个就是。”

    我看着赵寡妇的坟,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她的坟上长满了荒草,坟前用石头搭起来的门也塌了。

    我们这边的坟地这两年才开始流行竖墓碑。以前就是在坟前用三块石头搭成门的形状,意味着给里面的人留个门,好让他出来透透风。

    赵寡妇这坟,估计有段时间没人来整理了。

    齐阳在坟前看了一圈,说:“你跪过去,给她烧点纸钱,好言好语的请她原谅你。”

    陈二狗子犹豫着,“我不敢过去。”

    齐阳瞪了他一眼,“赶紧滚过去,不然老子不管你了。”

    陈二狗子这才委委屈屈的过去了,齐阳则是在周围为了一圈的红线,在上面还挂了一个铃铛,对我说:“带着虎子藏起来。”

    我忙着点头,拉着虎子躲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齐阳则是盘膝坐在红线旁边,拿出一个木头人,放在地上,摆好香炉插上三支香,又把红布包打开。

    我看着他,不由得有些紧张,他一摆出这样的阵势,就是要出大事。

    可是过了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陈二狗子还在那里低头烧纸。

    齐阳坐着,额头渐渐流出冷汗。

    突然,铃声响了一下。齐阳猛地睁开眼睛。

    大黑狗冲着红线汪汪的叫着,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我看着,心里一凉,“师父,小心后面。”

    陈二狗子狞笑着,手里举着赵寡妇坟前的石头,正准备往齐阳脑袋上砸。

    齐阳早就有准备,在地上翻了个身,迅速站起来,一张符纸贴在陈二狗子的身后,一张符纸贴在陈二狗子的身上。

    提着桃木剑打在陈二狗子的后颈,只听他“呃”的叫了一声,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齐阳也不上管他,用剑尖挑着一张符纸,围着三支香饶了几圈,嘴里念念有词,额头满是汗珠。

    最后他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桃木剑竟然生生的扎进了那个木头人里面。

    赵寡妇的坟地里发出一声哀嚎,里面传来砰砰的响声,像是在砸棺材一样。

    我吓得腿不由得哆嗦。

    “放大黑过来。”齐阳朝我喊。

    我忙着松开,就见大黑直接跳到红线里面,站在赵寡妇的坟前狂吠着。

    它这么一过去,里面的响声竟然停止了。

    齐阳缓缓呼出一口气,“丫头,过来。”

    我跑过去,他把手上的木头人递给我,说:“拿着,我让你松开再松开。”

    我忙着点头。

    他再次盘膝坐下,把那撮头发丢进香炉里,从怀里拿出一张话的十分的复杂的符纸,放进香炉,闭上眼睛,无声的念着。

    没一会,香炉里竟然自己冒出烟来,同时坟里面的敲打声更重了,大黑狗使劲的叫着。

    我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那撮头发烧起来的味道真臭。

    手上的木头人里面突然跳了下,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它扔到地上,而且我的头越来越疼了。

    眼前渐渐的有些模糊,脑袋里乱哄哄的。

    “哥”虎子小声叫着我,伸手跟我一起拿着木头人。

    我瞬间清醒了,仿佛刚才的眩晕和疼痛感都是幻觉一样。

    “好了。”头发烧完,齐阳从地上站起来,“没事了。”

    我稍稍放松了些。

    他把那个木头接过去,踢了陈二狗子一脚,“起来吧,还装晕,该回家了。”

    陈二狗子从地上爬起来,干笑两声。说:“我我害怕。”

    齐阳看他一眼,说:“你出钱,找人把赵寡妇的坟好好修修。”

    陈二狗子赶紧应了,“好,我明天就弄。”

    “嗯,走吧,以后好好孝顺你妈。”齐阳说。

    “哎,好,我一定对她好。”他谄笑着,满口答应。

    “你这次出来既然是想好好的过日子,为啥还要过去找我的茬?”我不解的问陈二狗子。

    他犹豫了一下,见齐阳一瞪眼,马上说:“我这不是现在手头紧,想起来你以前说的宝贝,这才想着把那东西骗出来。”

    “你想的倒是美。”我翻了个白眼。

    那宝贝我也就是听姥姥和齐阳说过那么一回,从那以后再也没听见他们说过,我一问,姥姥就揍我。

    从山上下来,陈二狗子要回家的时候,齐阳又叫住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十分,找人跟我一起上山,去给赵寡妇换个坟地。”

    “哎,好,我明天一定去。”陈二狗子应了。

    他走后。我不解的问:“师父,为什么要给赵寡妇换坟地啊?”

    刚刚在山上还说修整一下就行,现在又要换。

    “那地方本来是个风水不错的,但是我看着东边被雨水冲出一个大坑来,破坏了原本的风水格局,所以还是换个地笛妥当。”他解释说。

    “哦,好,师父,风水是怎么看的?”我好奇的问。

    他摸摸我的头,说:“过几天教你,但是这东西只是反而辅助而已,并不能从实质上改变什么,不能说你做尽坏事死了找个风水宝地下葬就会没事,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与人的德行息息相关。”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本来走的好好的,虎子突然停下,看着旁边的树林,说:“哥”

    “嗯?”我跟着他看过去,没什么东西啊。

    “你看啥呢?”我问他。

    他松开我的手,要往林子里面走,边走边叫哥。

    我忙着把他拉住,“我在这里呢,你别进去。”

    他迷茫的看我一眼,然后又看看树林子,低头不说话。

    齐阳叹气说:“估计是看见他哥了。”

    我诧异的看虎子一眼。“师父,虎子也能看见那种东西?”

    “不能,他只是能感觉到他哥,毕竟是血脉至亲。”他感慨的说。

    我点头,拉着虎子的手:“乖,别找了,咱们回家。”

    他目光里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的跟在我后面。

    回家后,我收拾一下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睡了没一会,就感觉头上疼得厉害,想要起来去叫齐阳却没力气。

    “瘸子师父”我叫着他们,声音也不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疼呢?

    “呵呵”小男孩的突然站到我的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的指甲长长的,滑过我的脸,“你的报应来了。”他阴测测的说。

    我没力气,也动不了,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他掐住我的脖子,说:“来陪我玩吧。”

    说完,一边笑一边用力。

    我本来头就疼,他又这么掐我,脸色涨红,看着他都在晃。

    “滚!”韩正寰暴怒的声音突然想起,下一秒小男孩就被甩到了地上。

    他在地上滚了两圈。看着站在我们床边的韩正寰,身体都在发抖。

    “还不走?”他冷声说。

    小男孩连滚打爬的起来,从窗户跑了。

    我虚弱的咳嗽两声,只觉得头也疼,嗓子也疼,脖子也疼。

    韩正寰叹息一声,把我从床上抱起来,“为何又受伤?”

    他说着,在我唇上轻吻一下,然后抱着我走出去。

    经过齐阳的房门,从客厅的大门出去,无论是窗户上还是门上的铃铛都毫无反应。

    我心中诧异不已,却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身体一会冷一会热,难受的紧。

    “睡吧。”他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轻声说。

    他这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唔”我睡的正香,感觉身上一凉,紧接着一具炙热的身体挨过来,一冷一热弄醒了我,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周围一片黑暗,伸出手四处摸摸,发现周围都是木板,连身下都是硬的,十分咯人。

    一双大手抱住我。缓慢的摩挲着。

    我往身下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脱光了。

    “韩正寰?”我试探的叫了声,记得昏睡前是他抱着我来着。

    “嗯。”他在我耳后轻轻应了声。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他,心跳慢慢加速,这种气氛太过于暧昧。

    他把我转过去,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回道:“我的棺材。”

    “啥?”我失声叫道:“你的棺材?我的妈呀,你赶紧放我出去,我没死,我想活着,我还想照顾瘸子。”

    他这一说,我也不上头疼犯困了,挣扎着想要出去。

    他在我肚子上捏了一下,说:“慌什么,又没说你死了。”

    我根本顾不上听他说的话,满脑子都是我在棺材里。

    棺材里!

    “瘸子,师父,救命啊,救我啊。”我大叫着,拼命的要出去。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沉声说:“老实点。”

    这一下他是用了力气,打的我半边屁股都有点麻,同时脸上也是红的不行。

    “你咋总是打我屁股,我都长大了。”我叫嚷着,这一下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他沉声笑了,说:“长大了?真的么?”

    说着,手慢慢的往上

    我理解了他话语中的意思,脸色爆红,“你你无耻,你这个流氓!”

    对于骂人我还真没什么经验,骂了半天就是无耻流氓这俩词。

    他在我耳边啄了一口,哄我说:“不闹了,快睡觉,明天头就不疼了。”

    我慢慢的安静下来,“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睡觉?”

    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本来还有些发疼的伤口竟然好受了很多。

    听见我的话他嗯了一声,道:“睡觉。”

    我撇撇嘴,这个人,跟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睡觉。

    跟我做过的最多的事情也是睡觉,现在已经不满足在我的床上睡,都要抱着回他的棺材里睡了。

    “那天是你上了虎子的身救了我?”我突然想起这件事来,本来早就想要问他,但一直没机会。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说:“我接触不到别人,只好借助他的身体。”

    “你接触不到人?所以师父才感觉不到你吗?可是,虎子也是人啊。”我马上追问,心里更加纳闷了。

    他沉默不语。

    “你说啊,真的感受不到人吗?那为什么能摸我啊?”我抱着他的脖子,问他。

    又是一阵沉默,就在我张嘴还要问的时候,他突然按住我的后脑勺,亲住我,大手威胁性的往下走

    “还不睡?想要做点别的?”他语调低沉的说。

    我心一凉,明白了他的暗示,忙着闭上眼睛,嘟囔说:“你就会拿这个吓唬我。”

    他笑了声,在我后背轻轻的拍着,像是哄小孩一样哄我睡觉。

    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

    “哥哥”

    我听见虎子的声音,眼睛掀了道缝,看见虎子趴在我的床前,手里拿着一块糖,看我醒了,直接给我塞嘴里,“吃,甜的。”

    我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已经回来了,无奈的看他一眼,“你的糖都是怎么来的?”

    虎子爱吃糖,要是不看着他,他能一直吃一直吃,我怕他把牙吃坏了,一天只让他吃两颗,但是他手里就拿了七八颗。

    “师父。”虎子说。

    我暗暗咬牙,就知道能干出这种事情,只要师父了。

    “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把他打发走,我忙着穿好衣服,冲到厨房,师父正在做饭。

    “师父啊,你以后别给他那么多糖,把牙吃坏了怎么办?”我抱怨说。

    齐阳愣了一下,挠挠头,说:“我没注意,以后我少给。”

    我无语的看着他,真不明白他的脑袋构造,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但有时总会犯一些很幼稚的错误。

    “对了,今天给赵寡妇挪坟你也跟我一起,虎子就别去了,他跟赵寡妇相冲。”齐阳说。

    我点点头,“师父,那昨天的那个木头人怎么处理啊?”

    “烧掉,今天我在赵寡妇的墓前烧掉,如果能顺利的烧掉,就说明她怨气已经解了,要是烧不掉,又得费一番功夫。”他面色凝重的说。

    我点头,“师父,我一直想不明白。赵寡妇是因为啥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呀?一直嚷嚷着要找我报仇,可是她活着的时候,我都没跟她说过话。”

    “或许是她临死前的执念,他们之所以能留在这世上,就是因为执念,我得问问陈二,那晚上赵寡妇为啥上坟地。”他沉声说。

    我跟着点头,是该问问,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恨着,感觉还真是难受。

    “咦,你头还疼不?昨天太忙了,回来忘记给你上药了。”他突然说。

    我默默的看他一眼,“不疼,已经好多了。”

    心里暗暗吐槽,昨天要是没有韩正寰,我今天已经挺尸了。

    现在想起那个无耻男人的行为,心里害羞之余还有一些感动,昨天他特意来找我,似乎是为了给我看伤。

    不知道他昨天怎么弄的,今天头完全不疼了。

    “嗯,那挺好,等下我带你山上,让他们给你换药。”齐阳看我额头一眼,几不可查的皱眉。

    我应了,心里觉得身上真是越来越神秘了。他们那么多人住在哪里到底要干什么呢?

    而且我们这些住在山下的人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就跟隐形人一样。

    “师父,山上的人都是干啥的?他们已经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挖完骨头么?”我好奇的问。

    他高深莫测的说:“那块,不只是骨头那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呀?”我追问。

    他拿着筷子敲了我一下,道:“这是秘密。”

    我冲他呲牙。

    去山上换了回药回来,陈二狗子也过来了,却是自己过来的。

    “齐先生,我找不到人,他们都不肯来。”他犹豫着说,在地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平常好吃好喝,我也没忘了他们,现在一听见有危险竟然都不来了。”

    “都是些狐朋狗友,你以后长点心。”齐阳说了他一句,又说:“再去问一遍,就说从山上从下来,我给他们一人两块钱。”

    “师父”我嘟着嘴叫他一声。

    两块钱,可以买好多东西了。

    他摸摸我的头,说:“没事,事急从权,现在没时间了。”

    陈二狗子感激的看了齐阳一眼,低声道谢后,又回去叫人了。

    半个小时后,一帮子人跟他过来,我们这才上了山。

    那些人听说有钱,干活都很积极,使劲的挖,没一会赵寡妇的棺材就露出来了。

    一看清坑里的棺材,原本挖坑的人俱是尖叫一声,爬到了上来。

    我跟齐阳往坑里一看,里面竟然又是一具人形的铁棺。

    齐阳脸色沉重,说:“怪不得我送她走时,居然那么艰难。”

    “齐先生,这可怎么办啊?”陈二狗子哆嗦着问。

    齐阳想了半天,让他们把棺材起出来,然后又打发人下山去村里先借一口棺材。

    这次的棺材取出来后,齐阳在上面摸索了半天,最后竟然把棺材打开了。

    里面赵寡妇的身体竟然是骨肉完好的,只是一照到阳光就马上干瘪的,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已经变成一具枯骨了。

    陈二狗子带来的那些人好几个都给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地上不敢动。

    “师父,你看她的手和脚。”我诧异的说。

    赵寡妇的手心和脚心上面也有钉子。

    齐阳嗯了一声,在她头顶上摸了下,叹气说:“又是个无辜的可怜人。”

    “丫头,滴两滴血上来。”他手里拿着一块纸。

    我听话的用小刀把手上拉了个口子,然后把血蹭上去。

    齐阳小心的把血抹在赵寡妇的手心、脚心和头顶,血一抹上。上面的钉子竟然自己掉了出来。

    等他做好这一切,新的棺材也借来了,齐阳亲自把尸骨挪到新棺材里,合上盖子,最后下葬在提前挖好的坑里。

    因为这次挪坟没有家人参与,所以过程很简单,只是把棺材挪过去就行。

    弄完这些,他把那个小木头人放进烧纸钱的盆里。

    我在旁边紧张的看着,最后小木头人竟然很顺利的烧完了。

    齐阳呼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背已经湿了一片,“累死老子了。”

    我上去给他擦汗,问他:“师父,为啥赵寡妇的身体上也有那个钉子啊?而且,刚刚打开铁棺的时候,她的尸体跟活着一样。”

    他说:“背后有人在搞鬼。”

    我本来还想问,但是看他冷凝的神情,也不敢再问了。

    把陈二狗子他们打发走,一路上齐阳都没说话,脸色很难看。

    回去后,直接回了房间,连晚饭都没吃。

    我站在门外,想着这几次发现的头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人在暗中操作着,可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把这些事情絮絮叨叨的跟瘸子说了,看着他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心里的信念也在动摇。

    “瘸子,你赶紧醒过来吧。”我趴在他床边说着。

    闹着这么一次,虽然我被打的不轻,但是也有好事,陈二狗子第二天就带着他老娘搬走了,说是搬到了外面的南山沟。

    我心里倒是挺开心的,以后不用再见到他了。

    还有五天就要过年,我也忙的不行,扫房收拾卫生贴对子等等,都要我来。

    齐阳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就连吃饭都是我把饭菜做好给他送进去。

    除了去厕所,我就没见他出来过。

    忙了几天,一切都准备好,大年三十那天,我本来犹豫着要不要去把齐阳叫出来,可还等我行动,大壮就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齐哥,浩哥出事了,你快去看看。”他脸色发白的说,身上都是土,手臂上还有几处刮伤。

    齐阳着急的从屋里走出来,胡子拉碴的,“齐浩怎么了?”

    “浩哥昨天回来后,就不说话,本来我以为他累了,也就没太在意,可是早上起来看,他居然躺在坑里,一辈的头发,拔也拔不下来。”大壮着急的说。

    齐阳拿上背包,带着我就往山上跑,我想了想,留下虎子守着瘸子,也赶紧跟上去。

    又来到那个大坑,跟着他们下去,就看见齐浩趴在地上,背上一片黑漆漆的头发。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得我都觉得自己后背疼,想着前几次齐阳是用我的血把头发烧掉的,所以这次也往前走两步,刚想叫他,就看见他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上狠狠的抹了一刀子。

    然后拍向齐浩的背,在他背上慢慢的移动,那些头发一碰到他的血竟然燃烧起来,本来就臭的不行的坑底,有加上了一股烧焦味。

    我惊讶的看着,那些头发碰到他的血的反应,可比碰到我的血的反应要大啊。

    等到头发从齐浩的给上全都下去了,我这才看清他的背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就跟针扎的一样。

    “扶他回去。”齐阳冷声说。

    大壮赶紧上前扶上齐浩,带着他爬了上去。

    齐阳在坑里走了一圈,说:“这里不能再动,你们明天就离开。”

    那些人面面相觑,有个中年人说:“这上面还没有命令下来,我们不能走。”

    “再不走都得没命。”齐阳冷冷的说,也不再理他们,直接带着我上去了。

    那些人也害怕,陆陆续续的都爬了上来。

    回到帐篷,齐阳要了一瓶白酒,烧开,用湿布一点一点的抹在齐浩的背上,然后还要了碗清水混上他的血给齐浩灌了下去。

    没一会,齐浩肚子里就传来咕噜咕的声音。

    我慢慢的退到帐篷门口,这声音太熟悉,以前赵老爷子和李民在吐之前也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果然,没一会齐浩的哇的一声,吐出一地的东西来。

    帐篷里一股酸臭的味道,我立马把帘子掀开。

    齐浩哼了几声,慢慢的睁开眼睛,“哥,你咋来了?靠,这啥玩意,咋这么臭呢?哎哟,我背也疼。哥,你打我了?”

    齐阳横了他一眼,“你昨天回来都干啥了?”

    “没干啥呀,回来我就睡觉了。”齐浩纳闷的看着我们:“你们咋都看着我,我脸上长出花来了?”

    大壮说:“浩哥,你昨天夜里自己跑坑里去了,早上我们发现你的时候,背上都是头发,看着可吓人。”

    “啥?头发?现在还有没?”他往背上摸了几下,正好碰到伤口,疼得他哇哇叫了几声。

    “老实点,好好说,你昨天回来路上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没有?”齐阳沉声说。

    齐浩现在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说:“我没遇见啥啊,就是在七坎子的时候跟一老乡家里喝了口水。”

    “七坎子,又是七坎子。”齐阳喃喃的说,看了他一眼,“好好养着,你们这里赶紧走吧,不要再挖了,再弄下去准出事。”

    齐浩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严肃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齐阳点头,“是,所以赶紧走吧。”

    “好,我等下就跟上面请示。”齐浩说着,看见我撩着帘子,笑了笑,伸手在衣服里掏了半天,丢给我一个小盒子,“送你的,拿去玩吧。”

    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兔子形状的卡子。

    “谢谢叔。”我笑着收下。

    他笑着摆摆手,然后跟帐篷里的人说:“我也没事了,你们先去忙吧。”

    等到他们走后,帐篷里只剩下我们四个的时候,他才脸色凝重的问齐阳:“哥,真的要走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齐阳摇头,道:“最近这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似乎有个人暗中操纵着,而且修为还在我之上,为了你们的安全,还是先暂时离开。”

    齐浩应了,突然笑嘻嘻的说:“哥,我去跟你过年吧。”

    我发愣的看着他,想象不出他的思维咋会跳跃的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在说那么严肃的事情。

    齐阳也被噎了一下,说:“你来干什么?叔婶不用你陪?”

    他撇嘴,说:“不用,他们还有混世小魔王呢,再说了,这里的事情不解决,我走得也不安心啊,趁着过年,咱们把这里的东西给收拾了呗?”

    齐阳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他,拉着我就往外走,“大过年的,老子才不干活。”

    齐浩在帐篷里哀嚎:“哥啊,你就帮帮我吧。”

    我跟在后面,笑得不行。

    虽然齐阳拒绝了,但是并不妨碍齐浩的积极性,当晚就跟大壮住了过来,大壮睡到了瘸子屋里,他跟齐阳一起睡。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第二天齐阳就说要去七坎子看看。

    匆匆吃了早饭,就带着我往那边走。

    “师父,咱们过去哪里干啥呀?”我问他。

    “去会会那个游方的道士,我倒想看看他有啥本事。”齐阳冷声说。

    可惜,我们七坎子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道士,问了人才知道已经走了。

    七坎子很多老人家里都供奉着他给的雕像,说是保平安的先。

    其中一个姓田的老头我正好认识,他以前找瘸子看过病。

    “田爷爷,你屋里的雕像能借给我看看嘛?”我笑嘻嘻的跟他说。

    他笑着答应了。把我们领进屋,“能让你看看,但是你可不能上手摸啊。”

    “好,田爷爷,你过年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要是没有的话,可以去我家过年。”我缠着他说话,把他搀扶出屋子,齐阳则是留在房间里研究那个雕像。

    说了快一个小时,齐阳才出来,笑着跟老人家说:“叔,提前祝您过年好。”

    田老头笑着,抹了把泪,“好多年没人跟我说过了。”

    从七坎子出来,齐阳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他回去也没再说起过这件事,我也没再问。

    终于到了过年那天,我跟虎子开心的换上新衣服,正在等吃饭的时候,燕子妈突然哭着过来,“小冉啊,你看见燕子没有?”

    我愣愣的摇头,“没有啊,她不在家吗?”

    她哭着说:“不在,我村里村外的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她。”

    “发生啥事了?”我连忙问。

    “也够怪我,她这次期末考试没考好,我本来是打算着让她寒假好好的看书,可她说累,不想看,我就生气了,打了她两回,今天她说想出来玩,我也没同意,让她在家里做题,可我刚才去了一趟我嫂子家,回来后这孩子就不见了。”她后悔的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婶,你别急,我跟你去找找。”

    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山,还有好些个深山老林,她要是跑进去迷路了,可就糟了,大冬天的,冻也冻坏了。

    我跟燕子妈在村子里找了一遍,又把附近的山坡也找了一遍,都没找到燕子。

    急的燕子妈一直掉眼泪。

    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姥姥,她听说燕子不见了,就说她刚才山上拿套好的野兔子的时候,看见燕子往后山走了。

    一提后山。我脊背一凉。

    我们口中的后山不是指的一座山,而是一片山,但姥姥指的方向正好是瘸子带着我去过得后山,也是齐浩他们在挖坑的后山。

    “赶紧回去找我师父。”我拽着燕子妈就往回跑。

    心跳越来越快,燕子,你可别出事。

    回去把事情跟齐阳说了,燕子妈自责的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齐阳摆摆手,回去拿好东西,让大壮牵着大黑狗,带我们又往后山走。

    这段时间村里没人上这片来,所以燕子踩过得地方尤为明显。

    我们一路看着她的脚印,穿过我曾经丢魂的那片树林,就看见燕子正蹲在一块大石头前面,而那个小男孩蹲在她对面。

    看我们上来,小男孩慢慢的站起来,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燕子也转过身,不过她没站直,佝偻着背,远处一看,就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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