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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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玉明苑。
“阿宁，阿容，别看了，快洗手用饭了。”
沈氏看到桌子上饭菜都摆放齐全了，转过头朝榻上一人捧了一本书的两个女儿道。
“嗯，这就来。”顾瑾容懒懒应了一声。
“姐姐，走，吃饭去。”
“嗯。”顾瑾宁将书合上，放置在了一旁。
随后便与妹妹一起下了榻，向着饭桌走去。
待洗完手，母女三人一起坐到桌边后。
“阿宁，阿容，用饭前，娘亲要先问你们个事情”沈氏开口道。
“你们姐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往日也没见你们往玉明苑跑的这般勤快，偏偏这几日，日日不缀的过来。”
“上次我问你们，你们都说没事。可你说你们这风雨一停，就像是约好了般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是起疑心了啊。
姐妹俩悄悄交换了一下目光，得出了结论。
“娘亲，你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人生那么长，可是我和阿容能在你身边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年。阿容还好，还有七八年的光景可以用来陪你，可我却……”
“而且，万一若再说个山高水远的亲事，恐是一生也难得几回见了。”
说到这里，顾瑾宁已是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去。
这些话，的确是用来安抚母亲的借口，可何尝又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她马上就要到说亲的年纪了，说亲，定亲，及笄，成亲。
虽说以后若是离了侯府，和母亲一起说亲约莫会艰难一些。
可是不管未来夫婿门第高低，她都是要嫁人的。
母亲不可能将她留成老姑娘。
“是呀，娘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娘仨一直在一起的日子还能有几年，所以我便和姐姐商量好了，只要不出门的情况下，便日日来陪你。”
顾瑾容打蛇随棍上，立马就编出了一个让沈氏信服的理由来。
“阿宁，阿容，你们……”
沈氏听完两个女儿的话，只觉喉头哽住。
女儿们这么懂事，让她这为人母亲的既骄傲又心疼。
她起身揽过长女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阿宁，娘亲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你心中的这种感慨从何而来。那是因为你对未来的太不确定。你且放心，有娘亲在，必不会让你远嫁的。”
沈氏怜惜的拍着长女的后背，心中也是微觉难过，她觉着若不是自己与顾英之间将日子过成了这般。
小女儿不会一夕之间便会如此懂事，长女亦是不会有般感慨。
“娘亲……”顾瑾宁头在沈氏怀里蹭了蹭，感受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
“娘亲，我也要抱。”
顾瑾容见气氛有些沉闷，故作了小女儿的姿态，下地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到沈氏跟前，抱住了沈氏的大腿。
“好好好，我们小阿容也抱。”沈氏对长女一笑，放开她的肩膀，然后俯身抱了一下顾瑾容。
“好了，咱们吃饭罢，若一会饭菜凉了就不好了。”沈氏放开顾瑾容道。
“嗯。”
母女三人这厢刚刚坐定，拿起筷子。若春就带着点诡异的神情走了进来。
“夫人，晴雯来了，说是要来伺候夫人用饭。”
“伺候我用饭？”
沈氏一阵疑惑，这个晴雯自入府后，自己也未怎么多关注于她。
只将她与那些通房丢做一堆，便任她去了。
她也老实，也没起幺蛾子什么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同于沈氏的想不明白。
顾瑾容却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晴雯知道自己家被平反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跑去找顾英说。
找完顾英后，她肯定是在想要来母亲面前炫耀的。
只是，让顾瑾容没想到的是，她从顾英的书房出来以后竟然没来主院，而是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让顾瑾容有点不明白她的脉络了。
现在晴雯来了，还赶在吃饭的时间。
莫非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她又想出了什么计策？
算了，见招拆招就是。
顾瑾容咬了咬筷头，放弃了猜测。
那厢，沈氏却已是一挥手，“你告诉她，我自来不需要姨娘通房立规矩，她也不例外。让她回去吧！”
“是。”若春下去了。
“好了，咱们继续吃饭。”沈氏道。
顾瑾容姐妹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开始夹起菜来。
约莫半柱香后，若春带着几分无奈进来了。
“夫人，那晴雯就是不肯走，非说自入府以来还没有亲自伺候过夫人用饭，实是太不应当。”
“这晴雯到底想做什么，你去告诉她，我这里不缺丫鬟伺候，她得职责便是伺候好侯爷，早日为侯爷开枝……”
沈氏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浆洗房报上来的说，晴雯这月未换洗。
当时她没在意，这侯府这么多女人除了自己这个正妻和莲姨娘和那个自己作到小产了的女人外，没有一个能成功受孕的。
虽然明面不说，但是沈氏心里大约也清楚，这问题约莫是出在顾英身上。
为了照顾顾英的面子，沈氏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提过关于这事的一个字。
在她想来，顾英他不是不能生，只是艰难些。
可若她提出让顾英去看，那顾英一定不会同意，还会以为自己估计埋汰他呢！
毕竟侯府这两嫡一庶，三个女儿在这摆着。
哪个男人肯承认自己那方面的毛病。
所以，在沈氏隐晦提醒了几次，可顾英完全没听明白以后，她也就作罢了。
万般皆是命，若老天肯让顾英有后，那即使他不去看也会有。
若是命中无子，就是百般折腾也是不会来的。
沈氏想得很开，便在没有过多注意这事。
所以，对浆洗房管事婆子的话。沈氏也只是如清风过耳，根本未往心里去。
现在沈氏想起这事，再结合一下晴雯的表现，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起来。
有孕不去找大夫，却非要来正院夫人这里立规矩？
沈氏心里合计了下，转头向若春道：“去，让那晴雯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想要怎么来立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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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阿容，别看了，快洗手用饭了。”
沈氏看到桌子上饭菜都摆放齐全了，转过头朝榻上一人捧了一本书的两个女儿道。
“嗯，这就来。”顾瑾容懒懒应了一声。
“姐姐，走，吃饭去。”
“嗯。”顾瑾宁将书合上，放置在了一旁。
随后便与妹妹一起下了榻，向着饭桌走去。
待洗完手，母女三人一起坐到桌边后。
“阿宁，阿容，用饭前，娘亲要先问你们个事情”沈氏开口道。
“你们姐妹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往日也没见你们往玉明苑跑的这般勤快，偏偏这几日，日日不缀的过来。”
“上次我问你们，你们都说没事。可你说你们这风雨一停，就像是约好了般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这是起疑心了啊。
姐妹俩悄悄交换了一下目光，得出了结论。
“娘亲，你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人生那么长，可是我和阿容能在你身边的日子，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年。阿容还好，还有七八年的光景可以用来陪你，可我却……”
“而且，万一若再说个山高水远的亲事，恐是一生也难得几回见了。”
说到这里，顾瑾宁已是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去。
这些话，的确是用来安抚母亲的借口，可何尝又不是自己的真心话。
她马上就要到说亲的年纪了，说亲，定亲，及笄，成亲。
虽说以后若是离了侯府，和母亲一起说亲约莫会艰难一些。
可是不管未来夫婿门第高低，她都是要嫁人的。
母亲不可能将她留成老姑娘。
“是呀，娘亲。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娘仨一直在一起的日子还能有几年，所以我便和姐姐商量好了，只要不出门的情况下，便日日来陪你。”
顾瑾容打蛇随棍上，立马就编出了一个让沈氏信服的理由来。
“阿宁，阿容，你们……”
沈氏听完两个女儿的话，只觉喉头哽住。
女儿们这么懂事，让她这为人母亲的既骄傲又心疼。
她起身揽过长女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阿宁，娘亲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知道你心中的这种感慨从何而来。那是因为你对未来的太不确定。你且放心，有娘亲在，必不会让你远嫁的。”
沈氏怜惜的拍着长女的后背，心中也是微觉难过，她觉着若不是自己与顾英之间将日子过成了这般。
小女儿不会一夕之间便会如此懂事，长女亦是不会有般感慨。
“娘亲……”顾瑾宁头在沈氏怀里蹭了蹭，感受着母亲身上传来的温暖。
“娘亲，我也要抱。”
顾瑾容见气氛有些沉闷，故作了小女儿的姿态，下地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到沈氏跟前，抱住了沈氏的大腿。
“好好好，我们小阿容也抱。”沈氏对长女一笑，放开她的肩膀，然后俯身抱了一下顾瑾容。
“好了，咱们吃饭罢，若一会饭菜凉了就不好了。”沈氏放开顾瑾容道。
“嗯。”
母女三人这厢刚刚坐定，拿起筷子。若春就带着点诡异的神情走了进来。
“夫人，晴雯来了，说是要来伺候夫人用饭。”
“伺候我用饭？”
沈氏一阵疑惑，这个晴雯自入府后，自己也未怎么多关注于她。
只将她与那些通房丢做一堆，便任她去了。
她也老实，也没起幺蛾子什么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同于沈氏的想不明白。
顾瑾容却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晴雯知道自己家被平反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跑去找顾英说。
找完顾英后，她肯定是在想要来母亲面前炫耀的。
只是，让顾瑾容没想到的是，她从顾英的书房出来以后竟然没来主院，而是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让顾瑾容有点不明白她的脉络了。
现在晴雯来了，还赶在吃饭的时间。
莫非是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她又想出了什么计策？
算了，见招拆招就是。
顾瑾容咬了咬筷头，放弃了猜测。
那厢，沈氏却已是一挥手，“你告诉她，我自来不需要姨娘通房立规矩，她也不例外。让她回去吧！”
“是。”若春下去了。
“好了，咱们继续吃饭。”沈氏道。
顾瑾容姐妹对视一眼，均点了点头，开始夹起菜来。
约莫半柱香后，若春带着几分无奈进来了。
“夫人，那晴雯就是不肯走，非说自入府以来还没有亲自伺候过夫人用饭，实是太不应当。”
“这晴雯到底想做什么，你去告诉她，我这里不缺丫鬟伺候，她得职责便是伺候好侯爷，早日为侯爷开枝……”
沈氏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浆洗房报上来的说，晴雯这月未换洗。
当时她没在意，这侯府这么多女人除了自己这个正妻和莲姨娘和那个自己作到小产了的女人外，没有一个能成功受孕的。
虽然明面不说，但是沈氏心里大约也清楚，这问题约莫是出在顾英身上。
为了照顾顾英的面子，沈氏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提过关于这事的一个字。
在她想来，顾英他不是不能生，只是艰难些。
可若她提出让顾英去看，那顾英一定不会同意，还会以为自己估计埋汰他呢！
毕竟侯府这两嫡一庶，三个女儿在这摆着。
哪个男人肯承认自己那方面的毛病。
所以，在沈氏隐晦提醒了几次，可顾英完全没听明白以后，她也就作罢了。
万般皆是命，若老天肯让顾英有后，那即使他不去看也会有。
若是命中无子，就是百般折腾也是不会来的。
沈氏想得很开，便在没有过多注意这事。
所以，对浆洗房管事婆子的话。沈氏也只是如清风过耳，根本未往心里去。
现在沈氏想起这事，再结合一下晴雯的表现，觉得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起来。
有孕不去找大夫，却非要来正院夫人这里立规矩？
沈氏心里合计了下，转头向若春道：“去，让那晴雯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是想要怎么来立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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