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吴老夫人,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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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吴老夫人，我不是你
武王妃一路与沈氏说着话，走到了凤栖殿。
当看到那熟悉的檐角与明晃晃的琉璃瓦时，武王妃轻出了一口气，心内腹诽，“终于到了。”
她是当朝唯一异性王妃，夫君又与当今陛下情同手足，她身份自然也是尊贵无比。
所以她自嫁与武王爷那日起，她每次来宫内，都是直接换成小轿一路抬至凤栖殿的。
天这么热，还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走来，这可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
即使后面有丫鬟给打着伞，体力上也有些不支了。
因为祝寿时辰还未到，所有的夫人都要去偏殿等候。
武王妃往日和皇后私交还算不错。
她虽然不太喜欢皇后的重规矩，可是对她为人还是敬佩的。
她有时也会主动来陪陪，这个天下最尊贵却又可怜的女人。
所以她其实是可以直接去后殿找皇后娘娘的，可她略想了下，还是觉着和沈氏一起了。
刚才那些夫人算什么，偏殿里那些上了年纪的才算是主力军。
若是她不给撑着场子，光凭她们母女三人还不得给人吃了？
当武王妃与沈氏并肩进入凤栖殿的偏殿时，本来是稀稀落落而坐的夫人小姐们，顿时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都朝着她们而来了。
武王妃就当没看见一样，一把拽住想要去角落的沈氏，自顾自找了一个离着冰盆子近的地方坐了。
“来，澜儿妹妹你坐这。”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边上。
“许姐姐，我看我还是去那边吧！”
沈氏指了指一个人最少的位置。
武王妃坐的位置，是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们坐的地方之外，最好的位置。
沈氏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坐下。
“去那做什么，那里采光暗就算了，还那么热，人哪受的住。来，你就坐我边上，阿宁，你做你娘亲身边。阿容来，坐许姨身边。”
武王妃既然决定给沈氏撑腰，怎么会让她们去角落。
她就是让这屋子的人看看，这母女三个人就是她护着的。
看能有几个不长眼的，敢主动来找事。
“娘亲，许姨让你坐，你就坐嘛！”
顾瑾容见母亲还在犹豫，便主动开口劝道。
“是啊，娘亲，既然王…许姨说了，你就坐下吧！”
顾瑾宁还是不太适应和武王妃猛然的亲近，一声赵姨喊得很是不自然。
沈氏见两个女儿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在推辞，在武王妃身边坐了下来。
“嘻嘻，姐姐你也坐下，我去挨着许姨坐。”
顾瑾容将姐姐按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然后跑到了武王妃身边坐了。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她们几个忙活，等到坐定后，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哼，我竟不知，这没品级，无封诰，品行有失的女子也能来参加宴会了。难道自己都是不知羞耻的么？”
说话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人称吴老夫人。
她是年长一辈的夫人中，身份较高的，也是最为古板的。
一辈子都严格信奉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
自然对沈氏这样敢主动提出和离的女子不屑一顾。
她话一出，众人看向沈氏几人的眼神更是诡异。
还以为有武王妃在，没人敢主动去触霉头呢！看来，还是有不怕武王妃的人啊！
可沈氏几人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话一样，沈氏在喝茶，长女则是微笑看着妹妹和武王妃说话。
吴老夫人没想到，压根没人接话。
她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猛地看向沈氏。
“沈氏，我在说你，你难道没听到吗？”
“原来吴老夫人刚才在说我？”沈氏神情不变，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老夫人你没有提我名姓，这场中又有这么多夫人。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位？”
沈氏原本想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也不再理会便是。
哪知道，一进来，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她素来涵养极佳，也不去在意这冷言酸语。
但这次指名道姓了，她再不接话，恐怕这里的人会更过分。
“这口舌倒很是伶俐，莫怪能忽悠着建安候答应你和离。”
“吴老夫人，你是如何知是我忽悠着建安候与我和离的，莫非吴老夫人你亲眼见了？”
沈氏性子素来大方和气，出去应酬很少去掐尖辩驳，可这不代表她嘴皮子上功夫不行。
既然她都与顾英和离了，自然也不会在意得罪什么人了。
看不上她的人，哪怕她在温柔，都不会对她改变态度。
那她为何还要柔和以对，强势不让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这还用我亲眼去见？这京中都传遍了，你主动逼-着建安候和离。”
“哦，京中这么写多流言，吴老夫人竟只听到了我逼着建安候和离？难道就没听到他欲要毒害嫡妻，嫡女之事？”
“那些我不用听，身为女子本就该在家从父，出嫁从……”
“吴老夫人，容晚辈打断你一句。你所谓的在家从父，是不是就是说，如果建安候想要我女儿的命，我女儿该乖乖奉上？他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该有怨尤？”
“这……自然不是，只女子本该柔顺，不管夫君做了什么，你都不……”
“不会，吴老夫人，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女子应该如何，就亲眼看着女儿去死。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吴老夫人一口一个女子该如何，让沈氏动了真火。
自然口气就冲了几分，并且还扯到了一桩陈年往事。
沈氏一说这话，就连在场的夫人们都脸色变了一变，只有武王妃唇角露出一抹讥笑。
当年事，她也知道，只是众人摄于镇国公府，没人敢在面上说，只在背后叹息了几声也就过去了。
这京中人啊，就是欺软怕硬的紧啊！
吴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猛地一变，恶狠狠的道：“沈氏，你说什么？”
沈氏脸色不变，“我说，我不是吴老夫人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女儿走上绝路。我只知道，谁要是伤我女儿一分，我必十分讨回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也敢编排？”
镇国公夫人被沈氏的话狠狠戳中内心不愿提及的地方，顿时脸色阴沉至可怕。
“吴老夫人，我胆子并不大。但是事实却还是知道几分的。想来，我也见过当年的吴小姐几次。对她也颇有好感，却没有想到，那样好的一个女子，竟然会去的那般早。”
沈氏说着这话时，心里也是有愤怒存在的。
若是别人，她说话不会这般难听。
可这位吴老夫人，却让沈氏不齿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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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妃一路与沈氏说着话，走到了凤栖殿。
当看到那熟悉的檐角与明晃晃的琉璃瓦时，武王妃轻出了一口气，心内腹诽，“终于到了。”
她是当朝唯一异性王妃，夫君又与当今陛下情同手足，她身份自然也是尊贵无比。
所以她自嫁与武王爷那日起，她每次来宫内，都是直接换成小轿一路抬至凤栖殿的。
天这么热，还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走来，这可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
即使后面有丫鬟给打着伞，体力上也有些不支了。
因为祝寿时辰还未到，所有的夫人都要去偏殿等候。
武王妃往日和皇后私交还算不错。
她虽然不太喜欢皇后的重规矩，可是对她为人还是敬佩的。
她有时也会主动来陪陪，这个天下最尊贵却又可怜的女人。
所以她其实是可以直接去后殿找皇后娘娘的，可她略想了下，还是觉着和沈氏一起了。
刚才那些夫人算什么，偏殿里那些上了年纪的才算是主力军。
若是她不给撑着场子，光凭她们母女三人还不得给人吃了？
当武王妃与沈氏并肩进入凤栖殿的偏殿时，本来是稀稀落落而坐的夫人小姐们，顿时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都朝着她们而来了。
武王妃就当没看见一样，一把拽住想要去角落的沈氏，自顾自找了一个离着冰盆子近的地方坐了。
“来，澜儿妹妹你坐这。”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边上。
“许姐姐，我看我还是去那边吧！”
沈氏指了指一个人最少的位置。
武王妃坐的位置，是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们坐的地方之外，最好的位置。
沈氏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坐下。
“去那做什么，那里采光暗就算了，还那么热，人哪受的住。来，你就坐我边上，阿宁，你做你娘亲身边。阿容来，坐许姨身边。”
武王妃既然决定给沈氏撑腰，怎么会让她们去角落。
她就是让这屋子的人看看，这母女三个人就是她护着的。
看能有几个不长眼的，敢主动来找事。
“娘亲，许姨让你坐，你就坐嘛！”
顾瑾容见母亲还在犹豫，便主动开口劝道。
“是啊，娘亲，既然王…许姨说了，你就坐下吧！”
顾瑾宁还是不太适应和武王妃猛然的亲近，一声赵姨喊得很是不自然。
沈氏见两个女儿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在推辞，在武王妃身边坐了下来。
“嘻嘻，姐姐你也坐下，我去挨着许姨坐。”
顾瑾容将姐姐按到母亲身边的椅子上，然后跑到了武王妃身边坐了。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她们几个忙活，等到坐定后，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哼，我竟不知，这没品级，无封诰，品行有失的女子也能来参加宴会了。难道自己都是不知羞耻的么？”
说话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人称吴老夫人。
她是年长一辈的夫人中，身份较高的，也是最为古板的。
一辈子都严格信奉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观念。
自然对沈氏这样敢主动提出和离的女子不屑一顾。
她话一出，众人看向沈氏几人的眼神更是诡异。
还以为有武王妃在，没人敢主动去触霉头呢！看来，还是有不怕武王妃的人啊！
可沈氏几人像是没有听到那些话一样，沈氏在喝茶，长女则是微笑看着妹妹和武王妃说话。
吴老夫人没想到，压根没人接话。
她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猛地看向沈氏。
“沈氏，我在说你，你难道没听到吗？”
“原来吴老夫人刚才在说我？”沈氏神情不变，缓缓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老夫人你没有提我名姓，这场中又有这么多夫人。我还真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位？”
沈氏原本想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自己也不再理会便是。
哪知道，一进来，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
她素来涵养极佳，也不去在意这冷言酸语。
但这次指名道姓了，她再不接话，恐怕这里的人会更过分。
“这口舌倒很是伶俐，莫怪能忽悠着建安候答应你和离。”
“吴老夫人，你是如何知是我忽悠着建安候与我和离的，莫非吴老夫人你亲眼见了？”
沈氏性子素来大方和气，出去应酬很少去掐尖辩驳，可这不代表她嘴皮子上功夫不行。
既然她都与顾英和离了，自然也不会在意得罪什么人了。
看不上她的人，哪怕她在温柔，都不会对她改变态度。
那她为何还要柔和以对，强势不让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这还用我亲眼去见？这京中都传遍了，你主动逼-着建安候和离。”
“哦，京中这么写多流言，吴老夫人竟只听到了我逼着建安候和离？难道就没听到他欲要毒害嫡妻，嫡女之事？”
“那些我不用听，身为女子本就该在家从父，出嫁从……”
“吴老夫人，容晚辈打断你一句。你所谓的在家从父，是不是就是说，如果建安候想要我女儿的命，我女儿该乖乖奉上？他想要我的命，我也不该有怨尤？”
“这……自然不是，只女子本该柔顺，不管夫君做了什么，你都不……”
“不会，吴老夫人，我不是你。我不会为了女子应该如何，就亲眼看着女儿去死。甚至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吴老夫人一口一个女子该如何，让沈氏动了真火。
自然口气就冲了几分，并且还扯到了一桩陈年往事。
沈氏一说这话，就连在场的夫人们都脸色变了一变，只有武王妃唇角露出一抹讥笑。
当年事，她也知道，只是众人摄于镇国公府，没人敢在面上说，只在背后叹息了几声也就过去了。
这京中人啊，就是欺软怕硬的紧啊！
吴老夫人一听这话，脸色猛地一变，恶狠狠的道：“沈氏，你说什么？”
沈氏脸色不变，“我说，我不是吴老夫人你，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女儿走上绝路。我只知道，谁要是伤我女儿一分，我必十分讨回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也敢编排？”
镇国公夫人被沈氏的话狠狠戳中内心不愿提及的地方，顿时脸色阴沉至可怕。
“吴老夫人，我胆子并不大。但是事实却还是知道几分的。想来，我也见过当年的吴小姐几次。对她也颇有好感，却没有想到，那样好的一个女子，竟然会去的那般早。”
沈氏说着这话时，心里也是有愤怒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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