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欲壑难填

    张雪走后没多久，蒋秀丽也上补习班去了。汪雨涵进厨房洗碗，陈雨林则简单打扫一下房间。全部搞定之后，陈雨林到卫生间洗洗手，顺便放放水。当他回到客厅时，听见汪雨涵正在厨房里接电话：“……我没有时间，今天挺忙的呢……”

    陈雨林接口道：“雨涵，你刚才不是說今天没什么事吗？谁的电话啊？”

    汪雨涵扭头瞪了他一眼，对着电话說：“嗯……其实也没什么事，那你过来吧。对，你自己来。”放下电话后，汪雨涵娇嗔地捶了陈雨林好几拳：“你這家伙什么时候說话不好，偏偏刚才說话。”

    “奇怪了，我說的是实话呀，难道說实话也犯错？那好，往后我不跟你說实话好了。”陈雨林佯装生气說道。

    “哎呀，你怎么净跟人家抬杠呀？刚才是我妈来的电话，說要上咱家来看看。我刚跟她說今天没时间，你就冒出来說实话。现在怎么办，一会我妈就过来啦？”

    “还能怎么办？”陈雨林笑道：“你妈又不是洪水猛兽，来就来呗，這不很正常嘛。”

    “可是……可是……哎呀，怎么跟你說呢？”汪雨涵不知道从哪說起好，急得够呛。

    陈雨林轻轻搂着汪雨涵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也知道你是担心你妈妈太贪心了，担心她冲我要钱。不过你要知道，她毕竟是你亲生的母亲，没有她就没有你，血缘是怎么都割不断的。而且她年纪也渐渐大了，再不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往后的日子可就越来越少了。你真地能狠下心来，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一辈子都不见她吗？”

    汪雨涵咬着下唇，没有說话。

    陈雨林看得出，她的脑海中正在激烈地天人交战，說明她心里对母亲的定义，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果自己把事态向好的方向推进，搞出个大团圆的结局应该不算太难。

    陈雨林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雨涵，总背负着仇恨，会过得很累的。不管怎么說，我相信你妈妈不会是诚心害你的，也许有什么隐情呢。当然了，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咱們也就不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现在就是现在，趁着你妈妈有意和你重归于好颇镜重圆，你就大度一点不行么？”

    汪雨涵扑哧一笑：“什么破镜重圆，你乱說什么呀。嗯……那好吧，就依你。”

    “這才乖嘛。你妈多久到？咱們得准备点水果饮料什么的吧。我這丑女婿头一次见丈母娘，还真挺紧张。”

    “哎呀，你讨厌死啦……”一顿粉拳，雨点般地捶落。

    两人一阵忙乱，买来了水果饮料，又烧了一壶开水冲上茶。刚准备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汪雨涵已经很久没和妈妈见面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去吧。”陈雨林坚定地看着她，轻轻推了她一把。

    打开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一瞬间，汪雨涵有些迷惑。這就是我的妈妈么？她可真漂亮啊，完全没有四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相”，看上去就像三十几岁的少妇似的。我這样漂亮，看来真是继承了她优秀的遗传基因呢。只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似的？

    她這种感觉和陈雨林第一次见到李冰时的感觉差不多，只是汪雨涵心思有些乱，没能把這种感觉从纷繁复杂的现象中剥离出来而已。其实她下意识中感到不太对劲的是，她妈妈的气色实在是太好了，皮肤保养得也水光嫩滑的和十八岁小姑娘差不多，根本不像是和女儿长期“冷战”应有的气色。

    “雨涵，让妈妈看看。”李冰笑着把汪雨涵搂入怀中，动情地哭了起来。

    不管怎么說，汪雨涵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不可能没有感情的。這次，连续半年多没见到女儿，心里面着实也挺惦记着女儿的。再加上受了陈雨林的嘱托，不管是真情流露也好，假戏真做也罢。总之，李冰是越哭声越大，越哭泪越多。

    此时，汪雨涵心里也是别有一番辛酸滋味。自己离家半年多，就连春节都没回家看看，相信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很难原谅如此行为。她对继父和小弟是一点好感情都没有，但对母亲还是挺想念的，心底深处也相信母亲是受了继父的蛊惑才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来。不过她还是不能彻底原谅母亲的行为，再有，也是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自己交了个有钱的男朋友，从而把雨林推到那两个贪婪的人面前。所以這么长时间以来，汪雨涵都故做坚强。

    但如今母亲搂着自己动情地痛哭不止，她心底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儿家心态完全被勾了出来，先是呜呜咽咽地低声抽泣，随后内疚、后怕、委屈诸多感慨涌上心头，哭声渐大，肩膀耸动，母女俩真个抱做一团哭了个天昏地暗。

    陈雨林在旁观看，也是心潮澎湃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眼角不由得湿润了。哎，這样一对母女，如果能因此而尽弃前嫌重归于好，自己也算公德无量呀。

    女人一哭起来，就像拧开了两个自来水龙头一样，眼泪哗哗的。两个女人抱作一团哇哇哭，那就像拧开四个自来水龙头一样喽。陈雨林看着都眼晕，心想說女人是水做的，真是太正确了，她們哭那么久，怎么都不渴的？

    這一通神哭，直哭了小一小时。后来哭声渐小，开始断断续续地說话，說到伤心处再接着哭。到最后两人擦干眼泪，把躲到卧室里的陈雨林叫出来时，心里的隔阂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陈雨林从她們的脸上自然看出了变化，心里也很高兴，立刻张罗着陪她們母女去逛街。這丈母娘“第一次”驾临，自己怎么着也得表现表现不是。

    李冰也假戏真做，和陈雨林初识般地客套了几个回合，随后三人一起去逛商场压马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下午回到家里，汪雨涵感激地赏了陈雨林一个香吻。随后报怨道：“你给我妈买件二三百块的衣服就得了，干嘛摆起阔来，买套一千多块的衣服？”

    陈雨林心里這个高兴呀，雨涵這么說，就說明她已经和自己趴到了一条战壕里，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想问题。陈雨林笑道：“那套衣服虽然贵了点，但我看也挺值。”

    “值？值什么呀，要是在黑水路远东去买，撑死也就三百多块。你偏在长百买，纯属花大头钱嘛。”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陈雨林掰着手指头說：“第一，黑水路的商贩普遍偷税漏税，到那去买，就是富了个人穷了国家；第二，长百大楼服装质量有保障；第三，黑水路的服装多是冒牌的，咱不能助长造假贩假者的嚣张气焰；第四……哎，你怎么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谁叫你鬼扯。”汪雨涵的粉拳雨点般砸落在陈雨林胸口，不过哪一拳也没用上真力，倒像按摩一样捶得陈雨林满舒服的。

    陈雨林捉住她的粉拳，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岳母大人见识见识女婿的经济实力，這样她才能放心地把你交给我啊。多花几百块，买她一个放心，我說值。你說呢？”

    汪雨涵仰起俏脸，感激地說：“雨林，我……我该怎么谢你呢？你给我的，实在太多了……”

    陈雨林珍重地捧起汪雨涵的脸，真挚地說：“我不要再听到你对我說谢字，這个字会玷污咱們之间的感情的。你明白么？”

    汪雨涵心里爱潮起伏，两滴清泪从眼角流出，顺着美丽的面庞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终于再难抑制心中的滔天爱意，猛然纵体入怀，仰脸向心上人献上自己饱含热情的一吻。

    “怎么样，怎么样，你和雨涵和好了没？”李冰回到家里，肖成已是急不可耐。

    李冰悠然一笑：“老娘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肖成兴奋地猛然抱起李冰诱人的身体，转了仨圈后粗暴地扔到了床上。肖成一脚踏在床沿上，意气风发地說：“這次，這次终于发达啦！哈哈！”

    李冰以手支颐，略带忧伤地說：“老公，现在咱的钱已经够买一辆ＱＱ的了，就别再折腾了。雨涵這孩子也不容易，唉——”

    “一辆ＱＱ你就满足了？把ＱＱ换成捷达是什么感觉，换成宝莱是什么感觉，那能一样吗？如果没机会也就罢了，现在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咱們凭什么不去争取！”

    也真是可笑，她們俩任何一人的私房钱都够买辆捷达的了，却还在为ＱＱ争执不下。

    肖成疑惑地看着李冰，說道：“你不会是收了陈雨林的好处吧，怎么突然替他說好话？”

    李冰叹了口气，說道：“瞧你說的，一套衣服就能收买了我？我是觉得，咱都对不起雨涵一次了，這次，這次就算了吧。”

    肖成扑到李冰身上，揉捏着她丰满挺翘的乳房，低声道：“你担心什么，人家马奇可是正经商人。如果他想上雨涵的话，票子砸出去恐怕雨涵自己就劈开大腿了。既然马奇先生通过咱們表达了想和雨涵交朋友的愿望，就說明人家没啥坏心眼。”

    “别說那么难听，什么劈开大腿？嗯……用力亲那里，哦～～”李冰的上衣已经被肖成熟练的剥光了，肖成嘬着一只乳头吸个不停。

    李冰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嗯～～可是，那个意大利人真的会给咱10万吗？”

    肖成改嘬为抓，抬头道：“只要你点头，明天就能先拿回5万来。你看好的那款索尼VAIO的超薄笔记本就可以买回家啦。你不要？10万块到手，咱就可以买辆捷达还有富裕，你不要？剩下几万块，咱可以开个超市，每月轻松挣个万八千的，你不要？小宝将来可以上最好的学校，接收最好的教育，你不要？”肖成一边說着一边上下其手，把李冰剥了个精光。他一手揉胸，一手向李冰修长的美腿之间摸去，问一句“你不要”，手上就加劲抠上一把，直抠得李冰浪声连连，像发情的蛇一样扭动着身体。

    李冰再也顾不得母女亲情，腻声道：“我要，我要，我都要！现在，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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