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休息的时候，陈雨林把张雪叫到一边，低声吩咐着什么。张雪這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女孩，听着听着却露出为难神色。陈雨林又低声劝了几句，她才点头答应。最后，陈雨林嘱咐道：“正因为马奇了解你，知道你没什么心机，所以這事只有你来做，才能让他毫不怀疑。”

    张雪突然說道：“糟了，我偷录过他的电话，没准他已经对我留意了。”

    陈雨林微笑道：“你对人的心理还是不够了解。這么說吧，一个很机智的人，对事情的判断总是正确的，偶尔判断错了一次，别人还是会继续信任他的。但换做一个笨蛋，总是做错事情，偶尔做对一次，但人們会信任他吗？当然不会，人們只会以为他是偶尔运气好，瞎猫碰见死耗子懵对了一次而已。所以說马奇也许会防着我，会防着雨涵，唯独不会防着你。即使你偷录过他的电话，他也会想当然地认为是我教你那么做的。”

    张雪认真地点头道：“嗯……你說得对，人的心理还真就是這么回事。唉？你這不是骂我笨蛋吗？”

    陈雨林笑道：“你就别计较笨蛋还是聪明蛋了，干掉马奇才是最重要的事。”

    陈雨林嘱咐众人先不要生火，抓紧时间休息，他先原路返回侦察一下敌情，等他回来之后再决定今晚是就地宿营还是继续“跑路”。說罢，向来路悄声奔去。虽然光线已经有些暗了，但陈雨林奔跑的速度却不慢，他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总能在被绊倒之前躲开地皮上的枝蔓，在被长满尖刺的枝条剐破脸之前，恰到好处地突然低头，避过危险。片刻之后，他放慢速度，小心地爬到一道山梁背后，探头出去观望，正好看见几道人影正在快步爬山。這几个人显然训练有素，队形乱中有序，隐隐成相互照应之势。不但行动迅速，而且领头的人目光锐利，不时低声說着什么，提醒身后伙伴躲避脚下的危险。片刻之后，這队人走近了些，陈雨林凝目力仔细辨认，终于看清楚队伍中间那人正是马奇。看他們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恐怕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赶到张雪她們休息的地方了。

    陈雨林心中计议已定，快速奔回宿营地，让众人生火，做蘑菇汤。除了张雪之外，别人并不知道其中缘故，也都饿得够呛了，赶紧生了一堆篝火，支上了行军锅。不多时，热乎乎的蘑菇汤新鲜出炉了。大伙都饿坏了，淑女們也顾不上形象了，吃得嘴角衣襟全都连汤带水的，活像纳粹集中营里的难民。

    “啪”，陈雨林敏感地听到一声脆想，那是他在距离宿营地100米处特意放置的一根干脆的细木棍被踩断的声音。他知道，马奇就要来了。陈雨林给张雪使了个颜色，张雪会意，把藏在兜里的毒蘑菇撕成条放到了行军锅里。

    天色昏黑，火光闪耀，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到张雪略显紧张的表情，仍然伸出用细木棍做的筷子去夹蘑菇。

    陈雨林忙伸出双手向下虚压了两下，說道：“停手，都停手。大伙都吃了个半饱了，有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和大家商量商量。這个马奇一伙……”

    刘洋看看陈雨林，又看看蘑菇烫，嘟囔着：“你說你的，我吃我的。”說着就去夹蘑菇。

    张雪“啪”地打了刘洋的手一下，說道：“还有点组织纪律性没有，队长训话你还敢吃东西？”

    刘洋缩回手，懒洋洋地說：“行，认真听队长训话。”

    陈雨林冲张雪眨了一下眼，以资奖励，接着說：“這个马奇，实在是很坏，他的心非常狠，咱們要是落到他手里，一准有死无活。所以說……”他其实没啥好說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马奇上钩，同时也借此避免不知情的那仨人误吃了毒蘑菇。没想到刘洋那家伙手也太快，趁别人不注意，突然夹出来一条蘑菇塞到嘴里。

    陈雨林刚想制止他，却听见背后林子里响起一阵细碎的声音，同时看见张雪正冲自己叽咕眼睛，忙改变口气，說道：“你咋那么馋呢？不让你吃你就偷吃啊，你早晚得后悔。”

    刘洋还美呢，一边嚼一边說：“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白不吃。我吃了一口再吃一口，吃完两口再吃三口，我……我……我們被包围了。”

    三个女孩同时高声尖叫，颤抖着搂做一团。虽然张雪的尖叫是假戏真做，但她看见马奇和4个意大利壮汉，也真是打心眼里害怕，高亢的尖叫还带着颤音，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破绽。

    “啪啪啪……”马奇拍着手掌，从暗处走出。“篝火，美人，野蘑菇，真是令人羡慕啊。陈雨林，你好福气啊。”马奇前几天挨了陈雨林两刀，失血后脸色苍白，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再配合着他阴阳怪气的音调，实在让人毛骨悚然。看看四周，4名壮汉手持利刃警惕地盯着众人。在這种形势下，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汪雨涵面色惨然，她就算死，也不想落入马奇的魔爪，他对付女孩的手段，想想都毛骨悚然。她打算好了，如果马奇侵犯自己，自己就咬掉他的耳朵，以求速死。

    马奇一挥手，說了句意大利语，他的手下立马上来把陈雨林等人用绳索捆住，摆成一排。

    马奇背着手，在這一排“人肉粽子”面前来回踱步，悠然說道：“我這也有手铐，但为什么不用呢？嘿嘿，因为手铐這种现代化的工具和這原始森林的气氛实在不协调。再說了，要是用手铐，能有如此令人喷血的效果吗？”說着，他把大手抚上了张雪胸前的两座山峰。众人這才恍然，因为绳索勒紧的关系，张雪本就很丰满的双峰，更加夸张地向前突出了，不但男人看了血脉喷张，就是汪静文這样的少女看了，心底也生起一股奇妙的滋味。

    “拿开你的脏蹄子！”张雪扭动身体，摆脱了马奇的魔爪。

    “嘿嘿，还躲？你能躲到哪去啊？”马奇淫笑道：“我先把你們几个女孩都享用一遍，然后再让我的弟兄們轮流享用，最后，再把你們仨卖到意大利去当妓女！哈，我的创意如何啊？”

    张雪突然大声喊道：“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尖锐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很远。半晌之后，才听到对面山坡的回音。

    马奇哈哈大笑：“喊吧，把你挤奶的劲都喊出来吧。這片大森林，百里之内荒无人烟，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人听得到啊。”

    张雪喊了一气，累得呼哧带喘的，也没来半个人影解救她們，也就不喊了，翻着大眼睛使劲瞪着马奇。要是张雪的双眼能放出闪电来，马奇早就死上一万次了。

    一直没說话的汪雨涵突然說道：“马奇，你知道我最看不上你什么吗？就是說大话。”

    马奇奇道：“說大话？我哪句說了大话？难道你不相信我說到做到吗？哼，你不要天真地以为，真的会有人来救你們。”

    汪雨涵轻轻一甩长发，忽然媚笑道：“你刚才說什么？說要把我們姐妹几个都享用一遍？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就是根银样蜡枪头，甭說享用我們姐妹三个了，要是不吃上两粒伟哥，恐怕你连我一个都对付不了。”

    马奇城府之深非同一般，也许你骂他娘他都不会动气，但作为一个男人，他却根本无法忍受对他性能力的侮辱。他立刻撇掉了一直挂在脸上贵族式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說：“汪雨涵呀汪雨涵，我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很快，很快你就知道我到底是银样蜡枪头还是不倒金枪了。”

    谁也没想到，一向温柔保守的汪雨涵能說出這样的话来，一时间，除了马奇在跃跃欲试之外，其他人都呆住了。

    “雨涵，你怎么……”陈雨林声音颤抖，再也說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汪雨涵是想让马奇在自己身上浪费掉所有的精力，便无力再糟蹋张雪和汪静文了。可是马奇心地何等残忍，岂能這么便宜就放过张雪和汪静文？就算马奇力不从心，完全可以留着日后享受。如果当初汪雨涵肯从了马奇，也许马奇会考虑放过张雪。但今时非同往日，汪雨涵就算毁了自己，也救不了大家呀。

    陈雨林瞪着那锅蘑菇汤，心脏狂跳。他心說如果马奇不中招的话，还不如和他同归于尽来得干脆，总好过现在這样任人宰割。

    马奇的裤腰带刚解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用力嗅了嗅鼻子，扭头看看“咕嘟咕嘟”直冒香气的行军锅。“嗯……味儿还真香。雨涵你說的真对，要是现在干你，怕还真就不是你的对手。我能力不行吗？非也，非也。只因你是吃饱了肚子的，而我却饿得前心贴后背。古语云，饱暖思淫欲，我还是先吃饱喽在发泄淫欲好啦。”

    马奇大马金刀地坐到篝火旁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两盒罐头，就着蘑菇汤大快朵颐起来，还夸汪雨涵心灵手巧，蘑菇汤做得够鲜亮。

    张雪一看到火候了，故意說道：“我告诉你，锅里的蘑菇可有毒，你最好多吃点，毒死你个王八蛋！”

    刘洋一听慌神了，叫道：“什么？有毒？完了完了，数我吃的多。”

    张雪气道：“雨林不让你吃不让你吃，你偏吃，一会毒死马奇你也该毒发身亡了，你和他阴间做伴去吧。”

    汪雨涵和汪静文不明所以，都以为张雪是气极了胡诌的，虽然嘴里也附和着說要毒死马奇，但神情却没有丝毫底气。

    马奇精于察言观色，一看众人表情，心里就有底了，夹起蘑菇一顿神吃，片刻之后一扫而空。咂巴咂巴嘴，还意犹未尽：“這毒蘑菇的味道真不一般，有种特殊的山野味道，香而不腻。就算在名门香格里拉，恐怕也吃不到如此正宗的山野风味啊。来来来，你們几个也过来喝口汤吧，光吃罐头也没意思，喝两口鲜亮的蘑菇汤，滋味棒极了。”

    通常马奇跟手下說话都是說意大利语的，這次說中国话，显然是为了进一步激怒几个女孩。被驯服的马儿还有什么意思，驾驭一匹狂傲不逊的野马，那才真正刺激。

    马奇的手下虽然都不精通中文，但常用语还是能听懂的，立马围坐篝火堆边开吃晚餐。为了显得和主子亲近，还都抢着喝马奇喝剩下的蘑菇汤。陈雨林和张雪看在眼里，乐在心头。心說喝吧，喝死你們个狗-的！但他俩每高兴多一会，又开始担心了，因为马奇已经开始着手调戏汪雨涵了。好在马奇心看上去并不急于霸王硬上弓，而是左摸一下右摸一下，调戏汪雨涵的同时借以激怒陈雨林，完全是一副猫耍老鼠的姿态。

    看着暴怒的陈雨林，马奇禁不住狂笑起来：“哈哈……陈雨林你也有今天！你是第一个让我吃這么大亏的人，你够本了，就算到了阴间都有足够骄傲的本钱了。唉，你不要生气嘛，雨涵在我這会得到更大的满足的。来来来，我這就尝尝水嫩嫩的滋味儿……呃！哎呀！-&％￥#@……”马奇突然捂住肚子哼哼唧唧叫个不停。

    那4个保镖还以为马奇受了暗算呢，赶紧过来护着主子坐下。

    马奇额头青筋毕露，眼球上面布满了血丝，嘴角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严重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蘑菇……蘑菇有毒？”马奇极其辛苦地說。

    陈雨林笑道：“我們早就告诉过你，蘑菇有毒，你就是不信。哎呀，你可真是个该死的鬼呀，天堂有路你就是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

    “啊～～完啦！”刘洋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那几个意大利壮汉也听了个大概，猜到自己喝了蘑菇汤，也命不久矣，立即暴跳如雷，抽刀就扑过去了。都想着临死拉个垫背的，先把陈雨林等5人杀个干净再說。没想到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陈雨林突然暴起，身上的绳索全都被绷到地上。就在他們一愣神的功夫，陈雨林左踢右踹，眨眼功夫就踹飞俩。接着一个倒地剪刀腿，“剪”翻了第三个，夺下他手中的刀。

    要放到平时，陈雨林还真就打不过這4人围攻，但此时他們毒性发作，肚子里疼得直想拉屎。腿儿都软了还怎么打仗？被陈雨林咔嚓咔嚓，一顿狂刀，全给劈了。這时候再看马奇，毒性发作，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看就活不成了。

    陈雨林此时想起了马奇的所作所为，想起刚才汪雨涵和张雪被马奇调戏时受的屈辱，兽性大发，狂喊中高高举起大刀，对准了马奇的脑袋，用尽平生力量，一刀劈下?br>

    ÷砥嬖僖补瞬坏霉笞宓淖鹧狭耍跪了起来，高举双手想要求饶。但陈雨林努极而劈的一刀何其快也，电光火石的一瞬，马奇惊恐的双眼中，刀锋劈落

    ⊙光四射，马奇一分为二?br>

    陈雨林余怒未消，在马奇尸体倒下之前，横着又是一刀。

    马奇二分为四。

    陈雨林暴起的一刹那，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等他們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血光四溅，遍地尸骸了。陈雨林正像一尊血色杀神一样，挥刀狂砍，表情可怖。

    “雨林，雨林你住手！他已经死了！”

    汪雨涵的喊声就像阿鼻地狱里的一道金色灵符，把陈雨林从癫狂的边缘拉了回来。陈雨林猛然收住刀势，看看四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大步走到刘洋身边，举起了血淋淋的长刀。

    那几个女孩可吓坏了，拼命喊叫让他停手。

    陈雨林一刀劈下，砍断了绑住刘洋的绳索，哈哈笑道：“吓到你們没有？我的刀法还行吧。”随后，连连挥刀，把几个女孩的绳索也都砍断了。乍一回复自由，甭提多舒坦了，所有人都伸胳膊蹬腿地活动着快要僵硬的身体。

    陈雨林又挨个尸首检查了一遍，确认每个人都死透了，這才吩咐张雪和汪雨涵把瘫倒在地的刘洋架起来，扔掉刀子，举起了拳头。

    “雨林哥，你這是要干嘛呀？”汪静文一边挥舞着手臂阻挡陈雨林“兽性大发”，一边问道。

    陈雨林笑道：“你洋哥哥最爱逞能，吃掉了一根有毒的蘑菇，你要是再挡着我用必杀呕吐拳的绝技，他可就要一命呜呼喽。”

    汪静文吓了一跳，马上闪到旁边，低声嘟囔着：“必杀呕吐拳？這是什么拳啊？”

    陈雨林运上了八成力气，照着刘洋胃部就是一个直拳。刘洋的胃突然受到强烈击打，突然痉挛收缩，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哇哇”地吐了个干净。呕吐的力量之大另人惊奇，最厉害的一口，竟然吐到了两米开外！幸亏陈雨林有先见之明，出拳之后快速跳开了，要不然真得被他吐得满身都是。

    這一拳也把刘洋打醒过来了，吐过之后，哼哼唧唧了半天，感觉好一些了，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掰着手指头說：“陈雨林，我這辈子是毁到你手了。第一，我花钱跟你去韩国旅游，你却把飞机搞下来了；第二，搞下来不說，你惹上个仇家撵我們像狼撵兔子一样，這哪是丛林旅游啊？逃荒都没這么累；第三，刚才你还拿毒蘑菇害我；第四，毒了我之后还揍了我一拳；第五，這一拳导致我辛辛苦苦吃了半天才吃到肚里的东西全吐出来啦！你还有没有人性……”

    陈雨林拍拍他的肩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說道：“值得庆幸的是，咱們都活着，而且没吃什么大亏。小雪，多亏了你的本色演出哦。兄弟，也多亏了你的忍耐。”

    刘洋笑道：“你這家伙，精得和狐狸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你。”

    张雪奇道：“忍耐？忍什么？”

    陈雨林正色道：“别看刘洋平时没个正形，但到了关键时候，也是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主。他抢着吃下去的蘑菇确实是毒蘑菇，而且比马奇吃蘑菇早了将近10分钟，所以毒发时间也比马奇要早。他的肚子一疼，马上就猜出来我和张雪制定的毒蘑菇计策。但他为了不破坏计划，故意强忍剧痛大呼小叫，让马奇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毫不怀疑地吃下了毒蘑菇。唉，要不是你吃的少，还真就危险了。怎么也，感觉好点没？”

    陈雨林這一番话，让刘洋在众女孩心里的形象骤然高大了不少，原本一米七十几的身高，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一米八五的大个！虽然他还坐在地上，但坐在地上也是大个?br>

    ⊥艟参泥喃道：“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

    刘洋倒不好意思了：“說那没用的干啥。我告诉你，我肚子可疼着呢，回头你得给我营养费。哎呦，你說你干嘛打那么狠呀？没被毒死也被你打死了。”

    汪雨涵忽然问道：“雨林，你是怎么把绳子弄断的？”

    陈雨林伸出左手，众人借着火光一看，手掌上有一个约1厘米长的口子，仍然在缓慢流血。

    汪雨涵惊叫一声：“哎呀，还流血呢，赶紧包扎一下呀。可是，可是也没有干净东西呀。”

    陈雨林笑道：“小伤口，没事的。我事先把一把手术刀刀片从這插到肉皮底下，不仔细看，就像手掌被划破个小口一样，他們果然没有发现。有了這东西，无论是绳索还是手铐，都困不住我了。没事没事，一会自己就不流血了。”

    又过了片刻，刘洋感觉没什么问题了，虽然肚皮仍然很疼，但已经不影响走路了。陈雨林带着大家转移到上风头不远处的一片平地宿营，“战场”上5具尸体东倒西歪，吓人不說，血腥气味也怪恶心的。

    這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朦胧中，陈雨林想起了初识马奇的情景，当初他是怎样的意气风发呀，举手投足都充满了意大利贵族气息。如果那就是真实的马奇，该有多好。没想到他的真实面目，竟然如此跋扈残忍，无恶不作。被检查机关送进监狱，他非但不警醒，利用关系出来后，反而变本加厉地害人。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到头来他连个全尸都没混上，這可真是报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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